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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別逼公子。”裴柔柔聲說道。
裴盈似乎很生氣,杏眼盯著武清,而後看向姐姐,說道:“你看他那猶豫的樣子,分明就從未喜歡過我們,這又如何嫁的,我們又不是雞又不是狗,如何能這般隨意定了終身。姐姐,要嫁你嫁,本姑娘不伺候了。”
說罷,裴盈取過短劍,奪門而去,武清飛身攔住,說道:“盈姐,我喜歡你,還有你姐姐。”
“哼,晚了!讓開,本小姐還沒到嫁不出的時候!”裴盈自幼習武,武藝高強,躲過武清攔截,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裴柔見妹妹走了,心下黯然,她自幼學的是琴棋書畫,不曾學武,故而便說道:“公子,若妹妹不願,那奴家也不願,奴家這就告辭了。”
武清苦悶異常,這算什麼啊,當下忙命人安排馬車送裴柔,此事只能從長計議了。
武清十分煩悶,取過一杆鐵槍,神情驀然凌厲,只見一槍刺出,數個槍頭齊齊出現,槍術又大進了一步。
這個時候,秋菊來到了院中,昨夜她本伺候著公子飲宴,後來她也被屏退了,但她並沒有離開,她一直守候在大堂之外,她親眼見到公子把那裴氏二女擄上了胡床,那一刻她傷心了。但她明白這就是她的命,於是第二日一早,她依舊為公子梳洗,依舊面帶笑容,她要讓公子時時刻刻看到自己笑容。
“何事?”武清收槍而立。
秋菊欠身,“太子薨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武清大聲吼道。
秋菊從未看到武清如此憤怒的表情,不禁有些懼怕,“奴婢,奴婢說,太子,太子他。。。。。。”
武清打斷了,忽然間感到一陣索然無味,幽幽地說道:“秋菊,你先下去吧。”
武清坐在了地上,斜靠著一棵古柏,閉上眼睛,為什麼會這樣?還記得李弘接自己出天牢的那天嗎?
那一天李弘咳嗽著,臉色蒼白而憔悴,但面帶笑容,說道:“表弟年少輕狂,如今出了牢籠,當好生反省。”而後遞到耳畔悄悄地說道:“表弟,父皇已經答應,大婚之後便禪位給我,到時候,你便是我的第一個宰相,我要請求父皇和母后敕放上官婉兒,親自主持你和婉兒的婚禮。”
言猶在耳,斯人卻已逝。
武清不知道,李弘的死是否跟天后有關,但他肯定知道,以李弘的身體條件,要不是每日以珍貴藥材調養,李弘早就掛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不得不讓人懷疑。
沒過多久,朝廷訃告下達各州各縣,舉國哀喪。百官對天后產生了懷疑,但很明顯有高宗作證,這與天后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聽到合璧宮太監稟告才去的合璧宮。而他們到了以後,也已經晚了,太子已然早亡。天后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朝會上,高宗拖著病體,天后面容悲慼。
高宗說道:“昨夜朕痛失愛子,諸位愛卿失去了一位溫文爾雅的太子,朕已經跟太子說好,等大婚之後,朕禪位於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局。朕和天后悲痛萬分,朕決定追封李弘為皇帝,諡號孝敬。葬於偃師景山,曰恭陵。”
有大臣問道:“陛下為何不葬於長安?”
這個時候,天后起身,抹了兩滴眼淚,說道:“去歲,本宮曾向天皇提出了建言十二事中,就有‘勸農桑,薄徭役。’如今農耕在即,田務開始,重歸長安,恐有勞廢,我兒雖沒,豈敢不以身作則。”
“天后仁慈,天皇萬歲!”百官齊齊呼道。
三日後百官到太子靈前祭奠,高宗下旨詔蒲州刺史李仲寂監造太子陵寢,由司農卿韋玄機設計陵墓,徵用洛州民夫數萬日夜修建。
武清身著素服,到太子靈前拜祭,他取出了半瓶蒸餾酒,這是去年蒸餾酒試驗出來的第一瓶,跟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