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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之仍是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願望。」
鬱清梨癟癟嘴:「人怎麼可能會沒有願望呢?哪怕國泰民安,都是願望,佛祖尚且留有私心,你又不是佛,怎會無欲無求。」
江煦之被她問住了,卻不敢直視鬱清梨的眼睛,只是催促她許願。
鬱清梨放棄催促,於是對他道:「那我給你留一個,你若是想到了,就快些許。」
「好。」江煦之勾了勾唇角。
只見鬱清梨緩緩閉上雙目,面色認真虔誠,眼睫纖長,挺翹如振翅的碟,圓潤的鼻尖與唇瓣連著一片柔和的弧線,江煦之偏頭看著鬱清梨,竟突然有了願望。
他學著鬱清梨的模樣,緩緩將雙手置於下頜,虔誠莊重。
佛若有耳,當聞他訴。
「好啦。」
只聽鬱清梨道了句結束語,嚇得江煦之猛然放下手,鬱清梨偏頭看江煦之緊張的看著他,有些懵,問道:「怎麼了?」
江煦之搖搖頭,偏頭不去看鬱清梨,而是看著飄遠的花燈道:「今晚的月色很好。」
「噢,挺好的,就是有些冷。」
江煦之低頭時,難得溫柔的笑了。
今夜他笑的實在太多了,那種破芽而出的異樣,好像已經頂破了土壤,緩緩的開始成長,久旱甘霖,浸潤著他乾涸的心。
只不過他尚未察覺。
回去後,眾人分別,寧奕問鬱清梨冬衣前期準備,準備的怎麼樣了,鬱清梨回大抵是可以開始了。
這其間又連著過了幾日,高氏父子回來的日子總算到了,回來那日,整個隊伍都很高興。
一清早,鋪子裡的丫頭和夥計都早早倚在鋪子門邊翹首以望,鬱清梨笑:「你們這樣,哪還有客人敢來?」
就聽見袖桃道:「世子。」
鬱清梨一頓,放下手裡的玫瑰花瓣,偏頭看向門邊,果然瞧見江煦之眼圈微微發黑進了門,然後將背在身後的一沓紙送到鬱清梨桌前,夾雜倦意道:「古川量的將士尺碼數,這樣你們大抵會少耽誤些功夫。」
鬱清梨不可置信,拿起摘抄的尺碼,厚厚一沓,速度倒是挺快,然後狐疑的看向江煦之眼下的青黑。
古川抄尺碼,他幹嘛了?去站崗了?
江煦之面色不自然,別過頭冷冷道:「走了,別拖太久。」
「啊?噢——」
待江煦之走後,只見軍士已經到了門口,袖桃等人急忙下臺階去幫忙抬東西,鬱清梨看著手上的尺碼,沒忍住感嘆道:「寫的挺清楚,這下省了不少事。」
又翻了翻,沒忍住蹙眉道:「不對啊,他自己的呢?」
再翻了幾遍,還是沒有。
聽得門邊高仲興沖沖跑進屋內:「姑娘,這棉花我們帶回來了!」
想到什麼,急忙將背在身後鼓鼓囊囊的行李從肩頭取下道:「姑娘,這是棉花種。」
放到地上,只能沙沙聲一片,看來種子很多。
鬱清梨急忙走過去,伸手揭開其間一箱的棉花,都是乾乾淨淨,只是略微受海上陰潮,還得烘曬乾水分才行,對著高氏父子道:「高伯,你們辛苦了。」
高仲擺手,不甚在意道:「倒不是我和爹辛苦,外頭的官兵大哥辛苦了,回程路上突遇兇險。」
鬱清梨眉心微蹙:「怎麼?遇到海賊了?」
高仲搖頭:「我不懂,聽官兵大哥說不是,不說了,現下沒事了,回了京都,我這心裡就踏實了,姑娘,我們將這搬去溫室嗎?」
鬱清梨□□的點點頭。
看著大部隊將東西抬進後院的溫室,隱隱覺得這冬衣不見得會做的順風順水,恐怕是誰在故意使手段,可是——是誰呢?
她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