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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樹大招風,人為名高,到時若是鬱清梨應付不下來,牽連的可就是鬱家和江家兩大家的事了。
老夫人這時才發現自己倒是沒細想鬱清梨能否能做的完,可是已經誇口應下,要如何下臺?
這時鬱清梨從老夫人身後走出,她挺直腰桿,目不斜視的迎上江煦之,眸子中似有若無得挑釁意味。
只聽鬱清梨嗓音帶笑,舉手投足間皆是女兒家的自成風情,她語氣柔柔道:「世子爺說話倒也不必如此揶揄人,若是時限夠,哪裡會十件都做不出來?」
江煦之冷呵一聲,輕扯了下嘴角,露出些許嘲弄,緩緩收回視線:「你以為行軍打仗是開玩笑?若等軍需通報上去,可由不得你反悔。」
原想著鬱清梨出了個風頭也就罷了,這會兒怎還如此大言不慚?他已經給她臺階下,這鬱清梨未免太過於不識好歹了些。
江煦之背手走到鬱清梨身側,巖巖若孤松獨立,玉色的袍角被風勾起,翩然紛飛。
他輕啟薄唇,吐出的字在兩人鬢影衣香間蕩漾,男人周身冷冽的氣息懸在鬱清梨鼻下,幽幽的檀香味兒四下裡繚繞,她心跳如小鹿,卻是被江煦之猝不及防的靠近驚的。
「你若是想出風頭,江家不是你出風頭的地方。怎麼,一年了還沒能叫你清醒?」男人聲音冷若寒冰,彷彿暗流湧動。
鬱清梨一臉黑人問號,她從情緒中抽身而出,平復心緒,張嘴想回懟江煦之,就只見江煦之一陣風般從她身邊抽身離開。
餘下目瞪口呆的鬱清梨,鼻尖是若有似無的薰香。
鬱清梨:「???」
她轉回頭,眼睛死死追隨江煦之。
江煦之若無其事一般,步伐穩健,很快踏上臨軒石橋,進了一眾公子哥兒的人堆中,立於一眾貴公子間,堪堪世間絕色,立談時,空氣中瀰漫著紙醉金迷的煙。
少年英氣十足,在端盞而過的下人盤上瞬勢取走一杯酒盞,身子倚斜橋,姿態懶散且優雅,單手搭在扶手上,瞬間成為了話題中心,遠遠聽得他笑意一聲比一聲爽朗,俠氣十足。
鬱清梨此時很想掀開江煦之的腦子,看看他哪兒來的自信,他哪來的臉覺得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討他歡心?
不是,她們女性就不能有點自己的價值和存活意義?這位朋友弄啥呢?
寧奕從方才緊緊抓住了鬱清梨說出的重點,他現在只顧著十萬大軍的禦寒之物,哪裡還來得及追上江煦之。
若是這件事真促成,對他來說,絕對是件頂天的好事,也能從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
於是急忙抓住鬱清梨問道:「鬱姑娘這是答應了?」
鬱清梨好容易扒開寧奕的手,退後一步道:「雖說答應了,只是——這鵝絨衣物卻不是能大批次生產的,生產耗時不說,成本上,也是有些費銀子的,十萬件鵝絨,就算做出來,等鵝長毛也來不及。」
寧奕原先還雀躍不已的心情漸漸沉到谷底,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卻忽的聽鬱清梨說:「不過若是時間夠,清梨知道有一替代物,可以替代鵝絨,雖說不及鵝絨保暖,但絕對比將士現有的冬衣要暖和不少。」
「當真!」七皇子眼睛一亮,得救一般抬頭看向鬱清梨。
「是,我曾在書錄中看到過這種植物。」
「那鬱姑娘若是缺什麼,只管同我說,若是當真能做出來,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寧奕此時心裡只剩興奮,哪來記得起平日看不慣鬱清梨,原以為鬱清梨只是個蠻橫無理又掂不清輕重的,現下心裡卻只記得她的好,越發對鬱清梨好奇了起來,這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鬱清梨心頭一動,缺什麼——只管說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