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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哪有?”
“那你們幹嘛對他那麼冷淡啊?唸叨了我四五年,我好不容易給你們帶了個真正的男朋友回來,你們反倒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我們那不是怕他以為我們在巴結他嗎?”她一邊切著土豆,一邊說道,“我和你爸是想讓你帶個普通人家的男孩子回來,別的也不圖,只要積極上進,再有份安穩的工作就行。誰知道你居然帶了這麼一位大少爺回來,門不當戶不對的。豪門這倆字我跟你爸這輩子可是連想都沒想過。”
我沒再說什麼。
“你跟他進展到什麼程度了?”過了會兒,她突然開口問說。
“我也不知道。”我說。
“是嗎?”她似乎有些凝神,俄而又說,“其實我和你爸商量過了,這次我們也不管你了,你跟他要能成了也是你們有緣分,嫁過去之後一定不能辭職,得自己賺錢花,不然一輩子都得看人家臉色。成不了的話就算了。總之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我笑了笑說:“我知道。我讓他過來幫你吧。”
“剛才他來過了,那孩子倒挺有禮貌的。”她也笑說,“不過我想他哪裡會做這些事啊,就讓他出去了。”
“其實他廚藝還挺好的。”
“那也別讓人家做這些,畢竟是第一次來。你還是帶他去公園或者運河那邊轉轉吧。”她將切好的土豆和牛肉一起擺到盤子裡說。
我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年夜飯一直等到春晚的序曲響起來了才總算開始。我和堂哥堂姐他們輪番向長輩們敬了酒,又相互敬了幾杯,餐桌上一時觥籌交錯。又過了一會,簡訊聲開始此起彼伏,那幫人便拿著手機眉飛色舞地談論起了彼此的工作應酬和社交生活。我碰了碰楊康的胳膊,小聲問他是不是覺得很無聊。他笑說,不會,總比我們家一言不發地吃完年夜飯要好。
晚餐後,幾個叔伯和堂兄弟們在客廳裡玩起了橋牌,伯母阿姨們則聚在一起看起了春晚。我實在不喜歡那些煙味和喧譁,便讓楊康騎單車載我出去放煙花。
我們來到市郊的那座運動場時,四周一片寂靜,只偶爾聽見幾聲從遠處傳來的鞭炮聲。我們先放了一支升空的禮花,又燃起幾支手持的焰火沿著塑膠跑道慢慢走了起來。過了會兒,楊康突然說要教我騎單車。我說,還是算了吧,小時候我學了三天都沒學會。他說,沒關係,我是個很好的老師。我只好慢吞吞地跟著他去運動場門口取車。
起先,他對我的確很有耐心,一直在我身後扶著車子一遍遍地講解平衡技巧。可是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對我的身體協調性徹底絕望了:“顧小曼你怎麼這麼笨啊,這麼長時間都學不會。我當年可是花了十分鐘就學會了。”
“我這麼努力地在學,你居然還說我,你再說我不學了。”我惱說。
“你那叫努力啊?根本就是我在後面推著你走好吧?你的腳稍微動一動行嗎?”
“可是我擔心會摔倒啊,人在兩個輪子上保持平衡,怎麼想都不大科學吧。”
“我會一直在後面扶著你的,你試著踩兩下好麼?”
“那你一定要扶好了,不準鬆手啊。”
“不鬆手。”他一邊說著便又推著我向前走去,我也順勢蹬了起來。車輪左右晃動了兩下,穩穩地向著前方跑去。一股清冽的冷空氣迎面撲在我的臉頰上,耳邊的髮絲倏地飄向了腦後。我忽然感覺自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
“我覺得,我好像會騎了。”我小心地踩著踏板,屏息對楊康說道。
然而身後卻沒有任何反應。我有些奇怪地回頭看去,他居然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在向我招手。我頓時有些慌神,手忙腳亂間一下子連人帶車摔倒在跑道旁邊的草坪上。
楊康連忙跑過來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