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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樣,我也不能說走就走啊,這裡還有我的朋友,我的同學,我的…”我頓了一下,試圖在腦中搜尋更多的詞彙,可是我卻洩氣地發現我竟然找不出更多讓我留在北京的理由了。
“還有什麼?”他平靜地注視著我。
我沒有回答。
他於是上前拉起我的手來柔聲說:“朋友和同學的話,去了那裡也可以繼續聯絡不是嗎?夏安一年到頭都在旅行,你們不也還是好朋友嗎?”他低下頭來吻我。
我偏過頭去說:“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吧。”
“多久?”他聲音裡的溫柔又消失了。
“我不知道梁辰,我現在心裡亂的很,你讓我仔細考慮一下,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你的好嗎?”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就鬆開我的手回臥室去了。
那天以後,我的心情便一天天地焦慮起來了。我開始刻意地減少跟梁辰見面的時間,為此我每天都在電視臺加班到很晚。在我不得不去面對他的其他時間裡,我也會盡量避免談起那個話題。我滔滔不絕地跟他談論新聞、體育、最近聽過的音樂專輯以及一天中無聊的瑣事,以期他不會有機會問我那個問題。
然他卻總能找到一些時機把那個問題問出來。他從不拐彎抹角,他問我的時候一向是單刀直入:“那件事你想好了沒有?”
我含糊地說最近有些忙,還沒來得及考慮。
他便提醒我,辭職申請要提前一個月交,而且我也將會需要一段時間跟家人說明,跟朋友們告別。
於是我心中愈加的煩躁,他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陰沉。不過他卻也並未因此跟我徹底攤牌。我們之間真正開始出現裂痕是由於在電視臺發生的一件事。
那天,我為了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壓抑氣氛,特地帶他去了我們欄目的錄製現場——如果我知道那天編導臨時把嘉賓換成了楊康投拍的那部電影的主演們,我一定不會這麼做。
我和梁辰推門走進演播廳的時候,節目已經錄到一半了。舞臺那邊,那部電影的演員們正跟悠悠和男主持其樂融融地玩著一個無聊的“猜題板”的遊戲。我認出了其中一個主演,心裡一沉,往前場的觀眾席掃了一眼,果見楊康坐在那裡。
我跟在梁辰身後在一個靠門的位置坐下,心裡莫名地有些不安。過了一會兒,梁辰說要去買飲料,問我要帶什麼。我回說罐裝咖啡,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身後的那扇門剛剛合上,舞臺上那個男主持就對著觀眾席說了一句:“有沒有觀眾想跟我們的嘉賓玩一下這個‘心有靈犀’的遊戲?”坐在前排的幾個女粉絲紛紛舉手。
男主持剛要從她們中間選一個人上去,悠悠就擋在他身前說:“好,我們就選坐在靠門位置的那位美女吧。”
我猶疑地環視了一下四周。
“對,就是穿紅色裙子的這位。”悠悠在臺上對我笑了一下。
我只好在全場觀眾的注目之下走上舞臺。
“跟大家說明一下,這位美女是我們欄目組的外景主持顧小曼。”她拍了下我的後背對觀眾介紹說。我尷尬地對他們抬了下手。
我明白悠悠的用意是好的,她只是想幫我製造出境的機會。然這場合卻實在讓我不大舒服,尤其是當我發現坐在第一排中間的那個傢伙正將手指搭在唇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的時候。
“不知道哪位嘉賓願意跟我們的小曼玩一下這個遊戲啊?”悠悠轉向舞臺右側說。
坐在那邊的幾個男演員還沒來得及回答,舞臺下面就傳來一句:“還是我來吧。”
我回過頭去,楊康已經起身朝舞臺這邊走來。
男主持見狀連忙讓場務更換題板,一邊問楊康成語題可不可以,楊康說可以。他又問楊康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