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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的生活頻道。
我說:“那很好啊,電視臺比電臺的發展潛力大多了。”
她有些自嘲地笑笑:“哪有什麼潛力啊?還是早上五點鐘的時段。”
我下意識地想要安慰她,不過馬上便發覺自己好像根本沒有能夠安慰她的立場,而且她也未必需要我這些多餘的體恤。
我們於是又聊起了其他同學的事。她告訴我說,駱唯在電視臺做編導,Tommy在《法制晚報》做夜間編輯;宮本去電臺做了體育記者;王思萌跟那位國傳的師兄分手了,上個月好像辭去環球網的工作結婚去了。另外還有幾人回家鄉考公務員了,再不就是像我一樣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公司做著跟專業毫不相關的工作。
“你還記得當時駱唯在開學班會上說過的話嗎?”走出那家小店時,她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說不太記得了。
“她說我們會成為廣院最牛叉的一屆研究生,現在想想這句話還真是諷刺。”她兀自笑了一下,眼睛裡既有憤懣,也有頹然。那神情讓我覺得十分陌生,我從未想過在一個如此優秀和自信的女孩眼中也會看到那樣的情緒。我注視著她疲倦的眼睛,想象著這一年來她是如何睡眼惺忪地對著空蕩蕩的錄影棚和那寥寥無幾的觀眾播送著手中枯燥無聊的新聞,心裡竟也有些悲哀了。
“不過,我們還年輕吧。”跟她分別時,我這樣說。那個時候我還想起了一句詩,可是我沒有告訴她——
我把影子投射在自己的路上,
因為我有一盞還沒有燃點起來的明燈。'1'
作者有話要說:'1' 這句詩的原句為“我投射我自己的影子在我的路上,因為我有一盞還沒有燃點起來的明燈。”因為拗口,所以稍微修改了一下語序。出自泰戈爾的《飛鳥集》。
☆、第三十二章 後知後覺
2010年4月
蘇珊說,關於男女關係,她有兩件事是絕對不相信的。一件是男女之間存在無性之愛,另一件是男人和女人分手之後還可以做朋友。
那時我們正坐在後海一家咖啡館的露臺上,隔著欄杆望去,什剎海的春光盡收眼底,岸邊幾株灼灼的紅桃,一排嫋嫋的垂柳。樓下的青石路上,幾輛紅頂的篷車載著金髮碧眼的遊客叮叮噹噹地經過。午後的陽光穿過梧桐樹的枝椏灑在我們面前的老榆木桌子上。
蘇珊說完那句話,便把手中的細瓷湯匙放在了手邊一個印著淡綠花邊的盤子裡,一邊抬起頭來瞥了夏安一眼。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自在。
三月末時,我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夏安現在居然還在跟顏良保持聯絡。我質問她說,畢業的時候你不是說不會再理那個混蛋了嗎。她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再理他了,我只是說我不愛他了。我說,你簡直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救藥的女人。她也惱羞成怒地說,我的事你少管。那之後一連幾天,我們之間的氣氛都有點僵。
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蘇珊和唐文心,她們臉上果然也是一副“夏安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的表情。夏安連忙解釋說:“我只是把他當朋友,又沒有想跟他舊情復燃。”蘇珊於是便跟她說了那個“男人和女人分手之後不可能做朋友”的理論。
“其實也未必都是如此吧。”夏安攪了一下杯裡的咖啡說,“你看Rachel和Ross,Carrie和Mr。 Big分手了之後不都還是朋友嗎?”
蘇珊笑了一下說:“可是他們最後又都在一起了啊。”
“什麼意思?”
“男人和女人分手之後,心裡一定是帶著對彼此的愛與恨的,此時若是還想進入彼此的生活,最後只會有兩種結局而已。要麼複合,要麼以一種尷尬而醜陋的方式結束。究竟是哪種結局取決於他們之間是愛多於恨,還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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