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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輛改裝後的跑車駛過眼前,一個寸頭探出頭喊了他一聲:「宴哥,真是你啊!」
阮聽霧被這聲音吸引, 偏頭看了眼寸頭。
她以為這是梁宴朋友, 便笑了下,覺著挺有緣分。
沒想到梁宴眼裡卻劃過厭惡, 聲音聽著也格外怠慢和冰冷:「誰是你哥?」
阮聽霧愣了下。
寸頭看見梁宴這種反應,面子上也掛不住, 但他也就溫和地笑了笑, 偏頭看了眼阮聽霧:「這是程硯妹妹?你真把她帶進家裡了?妹妹你好啊,還住的習慣嗎?」
阮聽霧皺了下眉, 她知道梁宴討厭他, 便吐出一句話:「誰是你妹妹。」
梁宴朝寸頭走過去, 眼神鋒利,含著戾氣,看著格外嚇人。
他手指還夾著煙,下一瞬,直接將燃著的菸頭捻在寸頭衣服上,唇角要扯不扯的,隨著時間流動,菸頭又捻進一分:「梁丞,挺有先見之明——不然這菸頭今晚燒的就不是你衣服了。」
那個叫梁丞的人也動了怒,語氣沖得不行:「你幹嘛啊,草——我等下還約了人。」
梁宴慢條斯理收了菸頭,扔進旁邊垃圾桶,扯了下唇角,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滾。」
梁丞怒氣沖沖摁了下車窗,發動跑車馳向遠方,很快便駛出視線範圍。
阮聽霧偏頭看了眼梁宴,她能感受到他周身氣壓變低,整個人心情好像很差。漆黑欣長的睫毛懶懶搭著,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梁宴。
從賣蝦丸的攤販那上車,直到到了家裡的地下車庫,梁宴始終表情很冷,眉眼都拘著股不耐煩,阮聽霧擔心在車上吃東西有味道,也怕惹他不開心,便沒在車上吃蝦丸。路邊的景色飛速而逝,好不容易捱到家裡,她摸了摸裝在袋子裡的蝦丸,差不多都已經冷掉。
「下車。」耳邊傳來梁宴的聲音,聽著沒什麼耐心。
阮聽霧餘光裡掃到他鬆開安全帶下車。男人背寬而闊,身形軒昂又欣偉,長腿踱著在夜色裡走,沒像上次那樣緩著步子等她。
今晚月亮沒露面,天顯得特別黑,四野就這麼攏下來,她手指勾著冰冷的蝦丸,心底也像攏上一層棉布,悶悶的,彷彿被人擱到深不見底的海面。
落在梁宴身後一大截,阮聽霧低著頭,用簽子攥了顆蝦丸扔進嘴裡,雖然都冷透了,但她還是邊走邊吃。
不是因為這是她愛吃的,而是因為這是梁宴掉轉車頭帶她去買的。
從停車庫到別墅裡面,距離並不算太遠,阮聽霧磨磨蹭蹭地走,幾乎吃掉了一半蝦丸。
抬步走進家裡,客廳的燈開著,陳姨正在廚房裡煮明天早上喝的粥。
阮聽霧拿出梁宴那份沒動過的完整蝦丸,拿微波爐熱了五分鐘。
這是她第一次給他買吃的,雖然不是什麼很昂貴的食物,但卻是她最愛吃的。微波爐震動發出聲音,蝦丸滋滋地重新冒著熱氣,她彎下唇。
沒過多久,梁宴換了件寬鬆的夾克外套,拿了重機鑰匙要出門。
「梁宴哥哥。」阮聽霧出聲猶豫地叫他。
梁宴嗓音很淡地睨她一眼,語氣算不上好:「怎麼了。」
可能是因為他語氣不佳,阮聽霧眼裡的期盼變成了緊張和害怕。
梁宴看見她神情變化,心肺像被貓爪刺了下,呼吸慢下來一拍。
她手裡拿著袋剛買的蝦丸,竹籤盛在袋子裡,溫聲問:「有點冷了,我熱好了,你還吃嗎?」
他看她一眼,隨意道:「我不吃了。」
「好。」
梁宴手機在口袋裡震個沒完,他拿出來隨意撇一眼,和她說聲「你自己吃」便出門了。
阮聽霧手裡攥著那袋熱好的蝦丸,看著他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