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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阮聽霧應了聲照做,低著頭把冷白的手放進了口袋。
大概過了三十來分鐘,老伯伯如約而至。
阮聽霧和梁宴穿上黃色的救生衣,二十分鐘後泊了岸。
幾個警察過來審問了幾句。
隨後梁宴開車往清北大學方向走。
車裡開了暖氣,阮聽霧微微低著頭閉眼休息,剛剛在島上實在太冷了,她好不容易才暖和起來。
梁宴:「待會回宿舍先洗個熱水澡。」
阮聽霧點點頭麗嘉:「好,梁宴哥哥你也是,回家就要洗澡,然後還要泡點薑湯喝。」
他笑:「嗯,知道了。」
「嗯,」阮聽霧說,「知道沒有用,哥哥你得做到。你家裡有感冒藥嗎?」
梁宴:「哥哥沒感冒。」
「沒感冒也泡一包喝吧,預防一下,」阮聽霧認真道:「你那時候在島上連外套都沒穿的。這事畢竟是我拉哥哥進來的,你要是感冒了,我真的會很愧疚。」
梁宴:「沒感冒就不愧疚了?」
阮聽霧:「嗯?」
梁宴偏頭看她一眼:「以後不許那麼晚還去那麼遠的地方。」他問:「今晚要是哥哥沒打那個電話給你,你一個人和你室友在那島上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阮聽霧揉了下鼻尖:「那我應該能提早半小時回學校吧。因為我不需要陪哥哥等第三輪船了。」
梁宴偏頭低笑了聲:「哦,你還怪哥哥是吧。」
「沒怪你,」阮聽霧笑了笑:「好了,梁宴哥哥,我以後出去的時候會注意安全的。」
梁宴嗯了聲。
汽車開到學校附近。
阮聽霧鬆開安全帶:「哥哥,那我先下車了。」
梁宴嗯了聲,開啟車窗,看著她下了車。
學校道路兩側有昏黃路燈和桂花樹,阮聽霧往校門口的方向走,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垂在背後的長髮被黃暈照得攏上一層模糊光影。
沒多久,她越走越遠,直至小成一顆虛無的點,消失在了他視線裡。
梁宴恍惚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晚。
小姑娘拖著個行李箱來俱樂部找他。
模樣乖淨,十七歲都不到。
和他說話的時候一貫緊張不安,真像膽子小的貓。
後來她在他家住了那麼幾個月,膽子倒是變大了挺多。
不過,她到底只是個小姑娘。
他比她大了七歲。
本該是做哥哥的。
就非得動這些本不該有的心思嗎?
梁宴把目光從外邊移到副駕駛上。
又想起她今晚在島上說的話。
在她心底,他和程硯都是一樣的位置。都是哥哥。
哪怕沒有血緣關係,但她只把他當哥哥。
默了默,他偏頭繼續盯著副駕駛。
忽然輕笑一聲,說:「五五,你知不知道哥哥現在對你動歪心思了?」
一陣風吹過,將車廂震出一絲動靜。
風過之後,梁宴敲出一根煙,咬上,低聲道。
「不過哥哥這麼不好的人,還挺猶豫要不要招惹你的。」
恰巧車窗外走過兩個大學生。
一男一女,看著像情侶。
女孩子青春漂亮,男孩子朝氣蓬勃。
兩個人挽著手笑得甜,像夏天六月裡最中間那勺西瓜。
梁宴滾了下喉嚨。
是。
她就該配這些年少朝氣的男孩子,而不是他。
可是,梁宴又輕撥了下唇角。
低聲說。
「五五,其實哥哥挺不想招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