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拿掉一本(第2/4 頁)
打屁中度過的。
選送上來的翻譯類文學作品大多是翻譯的歐美十八十九世紀的詩歌,有《萊蒙托夫詩集》,有《華滋華斯詩集》,有歌德的《浮士德》,通俗易懂。至於二十世紀歐美現代詩,比如龐德的意象派詩歌,野獸派代表詩人金斯堡的《嚎叫》,還有波德萊爾的作品,那是一部都沒選。沒辦法,現代詩的標準挺亂,選上去難免引起爭議,就不折騰了。
比起翻譯組的清閒,散文組勞動強度有點大,下面的作協和出版社送上來幾百本散文集,有的還很厚實,通讀一遍都是一件惱人的任務。關鍵是,現在的散文都不好看啊。你一翻開書,文章除了寫景還是寫景,一會兒是家鄉的鳳尾竹,一會兒是草原上的馬蘭花,一會兒又是巍峨太行山,千篇一律,看得人直打瞌睡。
作為散文評獎辦公室副主任,遲春早就不止一次在同志們面前吐槽:“作家的創作也是分年齡段的,少年心事總是詩,所以,青少年作家大多進行詩歌創作,主要是字少,容易上手。小說則要有一定的文學素養,和大量的寫作訓練以及對人情事故的認識,所以,小說家的成熟期,大多從二十五歲開始,到五十歲結束。老年人創作激情退散,也只能去寫散文了。所以,現在的散文最大的問題是寡淡如水,沒有激情,也給不了讀者情緒和思想上的觸動。”
對他這個觀點,辦公室的其他評委是認可的,但是沒有辦法,活兒還得幹。
又有人感嘆,如果送上來的散文集都有《幹校六記》《文化苦旅》那種水準,我們的工作可就有趣多了。
《幹校六記》是錢鍾書夫人楊洚先生的作品,楊先生淡泊名利,拒絕參獎。孫朝陽的《文化苦旅》能夠和她並列,可見大家對他的評價有多高。
可惜文化苦旅大家都讀過,所以,只能再去讀那些寡淡無味的文章了。
不出意外,孫朝陽的《文化苦旅》順利入圍,進入複選。
今年散文組能打的作品不多,孫朝陽最後拿獎問題不大。
在通訊不發達的八十年代,評委都要現場辦公的,不像後世,大夥兒拉個群,群主分發任務,然後每天在群裡討論即可。
因此,魯獎的各大辦公室所選的評委大多是北京本地文化名人,平時在各自單位上班,利用週末節假日和休息時間才會聚在一起研究討論,搞得很累。
遲春早這個週末來到散文評獎辦公室,就聽到裡面鬧哄哄的,好像在談論什麼。
各辦公室的評委人數定而十一人,規模頗大。散文辦公室的組長是秦牧,他長居廣州,擔任《作品》雜誌社社長,工作繁忙,身體也差,要等到終審的時候才會來北京。
平時就透過電報和電話和辦公室聯絡。
他不在,散文組的日常工作都是遲春早主持。
遲春早事業成功後再沒有以往的戾氣,為人和氣,跟大家相處得不錯。見此情形,就笑著問:“這麼熱鬧啊,是不是吳書記要給大家發福利。這天一日日熱起來,是該給點防暑降溫。”
一個著名評論家笑道:“老遲,發啥錢啊,吳書記吝嗇得很,平時有人提這個,他就說你們都是著名作家,隨便寫幾個字發表了就是稿費,好意思問組織要待遇?今天大家討論的這事是一本小說。最近有個短篇小說很有意思,名字叫《土撥鼠之日》,發表在《科幻海洋》上,不知道老遲你讀過沒有?”
遲春早閱讀範圍很廣,什麼東西都讀,尤其喜歡《尋秦記》《故事會》那種通俗文學。不過,辦公室都是高階知識分子,提通俗文學有點上不了檯面,在他看來,科幻小說也是通俗文學:“沒聽說過,我不看閒書的。”
那個評論家說:“《土撥鼠之日》這本小說真是寫得太好了,我天晚上看到,被震撼得呀,都失眠了。聽說小說作者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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