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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去之前,他卻把手放在腰側,指頭虛勾了兩下,那意思是,拖著,別辦。
“哈哈,客人從哪裡來?欲往哪裡去呀?”送走了夥計,胖子轉身,面上立刻又是一副彌勒藹笑,只是心中卻道,年齡、玉佩、話都沒問題,但是……他細細再端詳一遍少年,腳下是納底布鞋,身上是葛麻長衫,若在往常,這樣一身穿在少年身上倒也有些氣度,可惜現今是冬日呀,這未免就寒酸了,壓根不保暖呀!
而且,就算這一身,還有重重汗漬,都凝出白暈了,胖老闆益發覺得自己判斷無誤。
劉火宅斜眼瞅了胖老闆一眼,哂笑:“能持那玉佩,我從哪裡來你不知道?我去哪裡,也是你問得的?”
胖老闆微微滯了一滯,哈哈笑了:“是極,是極,不該問的,喝茶,喝茶!”心中卻是暗笑,一會兒等人來了,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當下無話,兩人對坐飲茶。
一口茶,兩口茶……
“還沒好麼?”
“今天的客人似乎有些多,人手不足,客人稍待!”胖子擦了擦汗。
一杯茶,兩杯茶……
“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確實呢,我出去看看,這些人怎麼手腳這般慢!”胖子做出一副憤怒摸樣。
“不必了!”胖老闆正欲起身,劉火宅拍案而起,伸手扼住了胖老闆脖頸,單臂將其慢慢提起,“想玩金蟬脫殼?”
胖老闆大驚,手舞足蹈奮力掙扎,然而他根本沒有練過,哪裡及得上劉火宅力大,眼前陣陣發暈,麵皮漸漸青紫,心中叫苦不迭:早該想到的,對方既然敢拿龍形玉佩來騙錢,定是亡命之徒,自己充什麼英雄呀?就為了區區五千兩?
正文 章十九 讀書無用,不若耕田
幸而,劉火宅稍稍鬆開了手:“我不管你是偷,是搶,是騙,喊夥計送來五千交票,我便放了你,若不然……”另手微一使力,紫檀的桌邊生生掰下一截來。
這種功夫,票號養的打手可不常見,而且……打手現在都在外面,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被劉火宅一扼,胖老闆倒是驚醒了,就照劉火宅意思,忙不迭喊了夥計,送來交票。
“我想,一會兒肯定有人會來吧?跟來的人說,這玉佩我本不想再用,但情非得已……五千兩算我借的,那玉佩,你就直接交給來的人吧!”言罷,劉火宅將交票揣入懷中,掀窗一躍而出,三縱兩跳不見。
“掌櫃的,追嗎?”一個票號打手伸脖問道。
半晌無語,打手們訝然回頭,便見自己的掌櫃持著那玉佩,正汗如雨下,瑟瑟戰慄。
“掌櫃的,要追嗎?”打手們面面相覷,不由又問了一遍。
“追!追你們個頭啊!都下去,滾下去!”胖子勃然大怒,口沫橫飛斥退了一干人,待這些人走到樓邊,胖子又恍如初醒,“快,快派人去禁衛軍大營,把李小三給我截回來!要是來不及了,多使銀錢,把來的人打發回去,無論如何打發回去,就說是一場誤會。”
“不,不對,還有這佩,也得……快,快備轎,去五兒府!”胖子聲嘶力竭的喊起來,劉火宅走了,他卻終於信了。
為什麼會信?很簡單,劉火宅取走了五千兩沒錯,但他用來做信物的龍形玉佩,價值卻遠超過五千兩,哪怕是仿冒的都不止這個價,天下間會有這麼蠢笨的騙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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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
洛陽城西南一隅,破破爛爛的街道盡頭,有破破爛爛的學館一座,傳來朗朗讀書聲。
這裡是洛陽城的窮街,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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