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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星宗、月宗禁衛,所過過之處,無論小妖,河妖,河怪,水鬼,俱被打爛,碎屍……
五千精兵分成四隊,殺向四方,救助生者,他們救起一位位老人,抱起一個個孩童,背起一位位少年……這些都是活到最後的。
因為他們的兒子、父親、母親都擋在前面,他們寧願被河妖吞噬,也要為他們的骨肉多爭一絲生機,哪怕知道不可能,也無怨無悔,為生而死,無悲。
被救起的老人、小孩、少年,麻木的眼中,流下了淚,跪下,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他們尖叫,流淚,不語,為死者而鳴,為死者而默,大悲。
……
觀月老道,灰袍染血,髮髻披散,單手拄拐,飛了回來,對著淚流滿面的觀劍笑道:“莫哭,莫哭,老道一條臂,換它一命,該喜,該喜。”
玄玄老人依舊不慍不火,一道道霞光掃出,不為傷敵,只為困敵,猶如一位獵人,佈下稠密的羅網,耐心等待,等待獵物入網,再殺。
寧澤心神激盪,這才是生死較量,這才是大道爭鋒,比起日宗之戰,星宗和月宗無論從武技,還是從戰鬥的慘烈,都難望其項背。
寧澤看到一位位宗師身死道消,看到一位位得以正道,有生有死,無論生者,還是死者,無論人族,還是海族,此時都令人感動,這裡沒有屠殺,是強者的爭道,道與道的碰撞,百年修道,在此得正,生者為正道,死者道消,這就是道。
明月珠飛出紫府,懸於舉頭三尺,一道道水道感悟化入道果,一絲絲對道的感動清淨道果,一條條智慧光帶滋養道果……
一尺,一尺一寸,一尺半,明月一寸一寸長大,它成長到了一尺半,星宗中期,一尺六寸,一尺七寸,直到一尺九寸,四個月的積累,在感動中催化,一飛而起,躍入星宗頂峰。
寧澤沒有喜悅,他沉浸在生死之道中,看著死,卻悟通了生,感念於死,卻求得生。
他想到了,昨夜,與海共息,他拋棄了其它,只感悟大海的生,大海的滋養,大海的孕育,這些都是生,但卻不是他寧澤的生,他為生而生,也許那種生並不存在,但哪又如何?
……
威遠城,一位位將軍、城主、百官,一個個城民,默默流淚……
他們靜靜地看著,看著他,他一手拄矛,端立不動,甲冑盡碎,一身是傷,他雙眼圓睜,似在怒叱……
這就是他們的將軍,威遠將軍,他們都沒有動他,他們將軍在看著,看著那隻大妖的結局,他沒有等太久。
大將軍洪成仇,他的摯友來了,大將軍手提頭顱扔在他面前,雙鐧拄地,淚流不止……
他望著摯友,只說了一句:“寒山,我來了,可惜,晚了。”
大將軍,悲吼一聲,踏出一步,血氣成雲,飛出威遠,上了天馬,他得回去,刻不容緩,他是大定關將軍,他得走了。
身後,威遠城的老老少少,送將軍回家,他們將軍累了,得休息,那個大妖頭顱,擋到了路,一腳踢開。
他們都很默然,跟在後面,剛才將軍保護了他們,他們現在守著將軍,守著他,他不會孤單,將軍有他們。
將軍死了嗎?胡說,那隻該死的妖怪才死了,將軍,只是睡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七章少年行
七月十五日,晴。
會戰第四日,分水關,鎮海大營。
老將軍袁天烈,看著手中戰報,臉色凝重:昨日金沙灘鬥戰,一千九百四十四位日宗出戰,九百餘人歸,兩百重傷,無力再戰,退出會戰。
這意味著人族日宗,只餘七百,此次會戰人族失利。
他拿起第二份戰報:海闊城失守,老城主文智天伯爵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