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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插不上手,只好站在邊上看著……
店主和夥計均是一臉喜悅,寧澤在他們忙完後,道了聲謝,店主和夥計對著寧澤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連稱不敢。
今天蒼穿著灰色的麻衣,白色的頭髮用紅色髮帶束在腦後,背上揹著一個小書簍,是寧澤讓人給他做的,書籍放在包袱裡,很容易損毀,蒼帶起來也極不方便,有了小書簍,就好多了,現在蒼看上去就是一位趕考的小書生。
寧澤他們出了客棧,門前江城三人穿著白色裡衣,披頭散髮,對著寧澤行謝罪大禮,地上跪著三個青年,光著上身,背上有鞭笞的傷痕,揹負著帶刺的荊條……負荊請罪。
寧澤知道他們昨天就來了,他們在此跪了一夜,寧澤從他們眼前走過,沒有理會他們,江城三人都絕望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們聽到寧澤的聲音,此聲猶如天籟,他們難以置信地回頭,寧澤毫無停留離開了。
江城三位卻是老淚縱橫,對著寧澤的背影大禮參拜,竭力喊道:“謝亞宗教誨……”
他們此時心情是如此的複雜,有對這句話的震撼,他們知道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有至理,將來他們也會隨著這句話流傳千古,他們慶幸亞宗給了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看著地上跪了一夜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看著他們親自抽出的傷痕,又是心疼無比,心中複雜,不可言語表之。
白鹿拉著二號在前,寧澤穿著麻衣跟著,蒼揹著書簍走在最後。
今天和進城時大為不同,城民恭敬地站於兩旁,恭送亞宗,沒有一點圍觀的意味……
走到城門前,城主郭威和其子郭麒麟站在那裡,見寧澤過來,趕緊行禮。
寧澤看了一眼,走了過去,沒有搭理……
郭威差點罵出豎子,最後還是忍住了,看著寧澤出了城門,他一句話也沒說,他是城主,他是郭家家主,很多事別人可以做,他做不得,別人可以請罪,他不能,他是一城之主,威嚴不可失。
昨天,即使城民圍了他的府邸,他也沒有退讓,在他心裡,他的威嚴要大於一切。
寧澤對於江城他們的無禮有些生氣,卻並沒有想將他們怎樣,昨天的事他們也並不過分,畢竟他們是官,是官就會鑽營,趨利避害,逢迎阿諛,這些他都明白。
但是當他看到他們身為禮法學者,卻如此不通禮數,當時動了無名,人氣憤起來說話就重,後來他也覺得說重了,畢竟他們已經不是純粹的學者文人,但他不後悔,是人就會有喜好,他當時不喜,活該他們倒黴,他又不是聖人。
如果他們沒有領著兒子在門外跪一宿,他是不會再解釋什麼的……既然人家誠心謝罪,他也就得饒人處且饒人,過了。
至於郭氏父子,他沒有教訓人家的權利,人家是貴族,自有大禹皇管教,所以他就罵了幾句,諷刺了一下這種稱王稱霸的貴族,也沒想將他們怎樣。
寧澤他們出了清河城,順著馳道一直往東,寧澤脫掉鞋,赤腳趕路……
白鹿和蒼不明白,公子為什麼有鞋不穿?但也對寧澤的奇異行為見怪不怪。
白鹿在前跑,寧澤在中間踩著小禹步,蒼在後面邁著小短腿奮力追,如果後面離得太遠,都會停下來等一下,如此行進著……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墳
寧澤赤腳趕路已有十多天,每一次腳掌與大地接觸,他都細細體悟著地面的冷與熱,細與糙,靜心感悟它的脈動……
他猶如苦行僧,忘卻了一切,甚至忘卻了禹步,他虔誠感悟大地,感悟她的厚重,她的堅實,她的包容……就這樣走著,似乎永遠走下去也無所謂……
他雙腳順著大地的脈動,不斷調整著使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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