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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今晨從始至終沒有插過手,因為他知道他的公主能夠將這些事情處理妥當。
此時面對謝令從的煩悶,他也只是陪在她身邊,默默地安慰著她。
謝令從的眉頭自從離開了府衙之後就沒鬆開過,她總是覺得,這件事解決的簡直太順利了。
要說宣國公府在朝中勢大,一般的官員都不敢得罪他們,聽方才那些百姓的話,鄭世子橫行霸道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往日那府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地今日那府尹這般痛快,乾脆利落地就把人打入大牢了?
要說是顧及著她的面子,謝令從不信,她雖說在明面上是皇帝最寵愛的孩子,但終究只是一個公主,還沒能到影響那些朝廷官員的地步。
謝令從眉心越皺越深,今晨實在看不下去,一手輕撫上她的眉頭,緩緩地揉了揉,試圖撫平他的憂愁,一邊無奈嘆道:「好了,別太擔心了。」
謝令從抿抿唇,無奈嘆道:「我就是覺得有些蹊蹺。」她看著他:「那府尹的態度,簡直有些熱情過頭了。」
今晨垂眸看她,鴉羽般濃密的睫毛輕顫,斂住眸中的神色。
謝令從認真地看著他。今晨終究是無奈一嘆,無奈道:「淮南道水匪一事,公主可知?」
謝令從點點頭,這就是他離開半年的原因所在,她怎會不知道?
今晨聲音溫柔飄忽:「那公主可知,淮南道水匪,背後其實是宣國公府在操縱?」
謝令從瞬間瞪大雙眼,驚愕出聲:「他怎麼敢?!」
「利益所趨,有何不敢?」他定定地看著她,神色間頗有些不忍:「宣國公府老家就在淮南道,再加上近些年陛下信重,家中子弟更是胡作非為殘害百姓,最後竟是與水匪有了勾結,損害無數過路人的利益,光是每年上貢給宣國公的銀錢,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朝廷也不是沒派人去查過,可無奈他們背後有宣國公在兜著,有什麼訊息也會及時傳過去,是以朝廷的人回回都落了個空,竟是一直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最可恨的是,那宣國公幫助族中子弟逃脫朝廷來人之後,竟還有趕盡殺絕之意,借著自己寵臣的身份,給那些從淮南道回來的官員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導致那些人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不知害多少無辜之人殞命。
謝令從神情怔松,滿目茫然。
今晨心疼,但這些就是事實,他的公主沒那麼脆弱,終究是要知道這些東西的。
謝令從抿抿有些乾澀的唇,問道:「這些事,父皇都知道了?」
今晨點頭:「臣進宮述職的時候,已經將證據全然交了上去。」
謝令從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良久之後,才道:「也就是說,處置宣國公,是父皇的意思,那府尹才能這般乾脆利落地做事?」
今晨:「陛下想來不會明說,但……」
但自有他的臣子為他做這些事,完全用不著他出面。
皇帝只要表達下自己的意思,自由無數忠心於他的臣子會攬過這件事。
而這個人,需要忠心於他,且只忠心於他。
謝令從腦袋飛快的轉動,便觀朝廷,那麼多股勢力中,最合適的,也就那麼一個人。
謝令從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只心下恍然,怪不得,怪不得。
她回到公主府這麼些日子,父皇從來沒說過什麼,對她杖責長寧侯的事情也沒有表示出不滿,在外人看來可能是皇帝疼愛她,不忍責罰她。但是,偏偏是在今日,長寧侯來公主府,說是得陛下應允請她回府。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偏偏是在宣國公的事情爆發之後、父皇急需要一把劍幫他處理了宣國公之後——
答應了長寧侯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