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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一些姿色出眾的宮女,想著若是能藉此得了殿下的寵幸,待將來殿下出宮建府,自己也能有一個安穩的未來,是以對伺候他這件事極其上心。
磨蹭了好半天,謝令鈞才慢悠悠地走出宮殿,跟著一直在外面等著的父皇身邊的小太監向著御書房走去。
他一邊晃晃悠悠地走著,一邊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問道:「誒小公公,父皇這麼大清早地找我,所謂何事啊?」
小太監笑著答:「這奴才也不知道,陛下只下了令,並沒有說什麼。」
實際上,皇帝的原話是,讓那混帳小子趕緊起來,滾來見朕。畢竟,旁的皇子若是離宮一年半載,回來的第一件事定然是去拜見皇帝,可這位爺不走尋常路,進宮之後誰也沒見,自己回了自己的寢殿,一聲不吭就睡下了。要不是皇帝派人來催,怕是能睡到日上三竿。
由此可見,皇帝對這個兒子還是格外瞭解的。
一路懶懶散散地走著,終於到了御書房,謝令鈞站在門口,那小公公正要去通報,就聽身邊的祖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一聲大吼:「父皇,兒子來見您啦!」
那小太監腳下一滑,差點沒跌倒在地,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又掃視了眼四周,小聲道:「祖宗,我的祖宗誒!您當心著點,這是御書房!」
「哎呀你怕什麼?」謝令鈞卻是毫不在意,形容懶散地在那站著,絲毫沒有即將面聖的自覺。
小太監滿是無措,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乾爹跟他說見著這位四殿下一定不要大驚小怪,多見識見識就好了。
如今看來可不是嘛,就算是太子殿下和大公主來了,可是乖乖地在門外等著傳喚,哪有像這位爺一樣的,直接大著嗓門一吼,裡面若是有大臣在,陛下在議事,豈不是會生氣?
果然,御書房沒有傳出任何動靜,小太監正戰戰兢兢卻不想裡面忽然傳來一聲怒吼:「讓那混小子給朕滾進來!」
小太監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身邊人揚聲應道:「誒!來啦!」
他說著,長腿一抬,一手推開門,然後大步跨了進去,唯留小太監在那目瞪口呆。
殿內,謝令鈞剛抬腳跨進去,就見身旁一人沖他躬身行了行禮,然後擦肩而過,他皺了皺眉,往身後看了一眼,感覺這人有些眼熟。
仔細一想,呦,這不長寧侯嗎?他大皇姐大婚的時候他還見過他一面呢。
謝令鈞心裡有點蠢蠢欲動,要不是顧念著現在是在御書房,揍了他自己也會被父皇揍一頓,哪那麼容易讓他走?
他依依不捨的看著他走遠,然後回頭,大大咧咧地走向大殿中央,不甚規矩地行了個禮,吊兒郎當道:「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坐在上首,看著他一副站沒站樣,松鬆散散,全然沒有他舅舅站如松坐如鐘、一派凌厲將軍的模樣,頓時氣笑了,他隨手抄起一份奏摺,迎頭扔了上去,破口大罵道:
「你瞧瞧你現在這是什麼樣子?讓你在邊疆待半年,你就帶成了這副鬼樣子?你舅舅好歹是禁軍統領、邊關將軍,你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不說學了個十成十,最起碼五分總有了吧?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哪有一點男子氣概?」
「父皇這話就不對了,」他毫不客氣,偏頭看了一眼四周,瞧見沒有椅子,索性直接席地而坐,看著皇帝頭頭是道地說著:「我是您的兒子又不是舅舅的兒子,就算跟舅舅在一起的時間再長,還能變成他兒子、跟他一樣不成?」
皇帝險些氣笑了,他又抽了一本奏摺砸了過去,笑罵道:「你個混小子!」
謝令鈞頭不偏不倚,直直地接下那個奏摺,從臉上拿下來一看,頓時挑挑眉,饒有興致道:「哦豁,又是一道彈劾我的奏摺?」
「你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