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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世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正要爬起來跟他對著幹,可身上剛被抽了一鞭子正疼著呢,只能咬牙坐在原處,指著他罵:「謝令鈞你什麼意思?我又沒招你惹你,你巴巴地湊上來是幹什麼?」
鄭世子實在委屈,謝令鈞雖說人嫌狗厭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了些,但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找人麻煩,他跟謝令鈞之間雖說以前有過節,但多是他主動挑起的,這一點他認!
但是今天,他又沒招他惹他,他這又是發什麼瘋呢?
「你這話怎麼說?」謝令鈞一臉無辜,好不欠揍道:「都說了是這鞭子的問題,跟小爺有什麼關係——話說,小爺不過離京半年,怎地宣國公府就落魄成這般了,連馬匹上配的鞭子都是這種質量下乘的玩意兒,隨隨便便就自己飛出去打人?」
鄭世子氣急敗壞,任誰被無緣無故打了一鞭子還被出言汙衊自己家敗落了都不會有什麼好脾氣,更何況他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他眼神一轉,落在謝令嘉身後那小心翼翼探出腦袋的孩童身上,咬牙道:「所以說,你這是要替那個賤民出氣?」
「什麼賤民不賤民的?把你嘴巴放乾淨點!」謝令鈞眉梢微皺,含著狗尾巴草的嘴巴微微撇了撇,警告道。
鄭世子冷笑:「我說得又沒錯,他不就是個賤民?」
謝令鈞嚼著草根的動作一頓,一雙星眸慢慢落在他身上,一字一句道:「小爺說了,把你那一口一個賤民收起來。」
他聲音懶洋洋,鄭世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被他激發出潛藏已久的不服,他梗著脖子道:「我就是不收,你又能怎樣?」
同樣是京城紈絝子弟,謝令鈞卻每日被人眾星拱月,高高在上,其他的紈絝子弟見了他無一不懼怕,好不容易他離開了半年,鄭世子費勁千方百計才成了那群紈絝子弟的頭頭,現在他這一回來,估計他半年的心血都要打水漂了。更何況還無緣無故被打了一頓,頓時心裡更不舒坦,也不顧忌什麼身份地位,直接跟他對著幹。
二樓上的魏亦清聞言,眉頭微微一蹙,看著鄭世子的目光帶著幾分鄙夷。
宣國公府因為傳承時間短,相對而言沒有那麼多的世家的驕傲,因而被皇帝看中成了皇帝的走狗,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它成為世家的時間短,所以沒有世家傳承百年的那種底蘊,對族中子弟的教導也並沒有多麼上心。
就如這鄭世子一般,身為國公世子,卻張口閉口就是賤民,成日在市井街頭與一些紈絝子弟嬉戲沒有半分世家子該有的樣子,像是魏亦清這種人瞧見了,只會引以為恥,而不會視之為同類。
像是宣國公府這樣的,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比平常的家族多了幾十年的歷史罷了,根本算不得世家。
若非是當年宣國公府先祖踩了狗屎運,哪那麼容易與他們並列為國公?
謝令鈞眸子微眯,舌頭抵了抵後牙槽,忽然覺得手有些癢癢,他冷哼了一聲,無奈道:「不收?那小爺也就沒辦法了。」
他無=這般說著,鄭世子卻不知為什麼,聞言非但並不高興不說,反而有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接下來就聽謝令鈞十分囂張道:
「那小爺只能打到你服了。」
鄭世子瞬間瞪大了雙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鞭子帶著破空聲狠厲地抽來,鄭世子連滾帶爬,但因為剛才摔下了馬車,腿腳不便,沒能走出去兩步,就被那鞭子追了上來。
「啊!」世子頓時一頓鬼哭狼嚎,指著謝令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破口大罵道:「謝令鈞!我告訴你,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你要跟誰沒完?」
他在那上躥下跳地嗷嗷叫著,狠話還沒放完,就聽見一道清冷到帶著冰渣子的聲音,鄭世子下意識一回來,悽厲的慘叫聲頓時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