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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從猛地睜開眼,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猶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公主?」瞧見謝令從渾身濕透彷彿從水中撈出來的樣子,一開始要說的話頓時卡在嗓子眼,也顧不得什麼,擔憂的坐在床前替她擦拭汗珠,皺眉道:「公主可是又做噩夢了?」
謝令從只著寢衣,渾身上下汗濕了大半,她無力地靠在斂冬身上,眼中還有些失神,默默點了點頭。
細密的汗珠自光潔的額頭上滑落,順著修長的脖頸掩入中衣,消失不見。
她只覺後背一片發涼,方才的夢境簡直真實的令人心慌,一時之間她都分不清現在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公主——」斂冬擔憂的喚聲在耳邊作響。
謝令從抬起頭,看著小姑娘寫滿了擔憂的面容,微微一笑,慢慢撐起身子,柔聲安慰道:「本宮沒事,別擔心。」
斂冬吸了吸鼻子,甕聲道:「可要奴婢去傳太醫?」
謝令從無力地揮揮手,自嘲道:「不必了,多少年不就是這樣過來的?」這不過這一回,格外的真實罷了。
攔著小姑娘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謝令從微微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我方才聽你說不好了,什麼不好了?」
斂冬一愣,而後猛地一拍腦袋,懊惱道:「瞧我這記性!」
「——公主,陛下遇刺啦!」
……
皇帝這些日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收拾了裴家及其龐大的黨羽,整個朝廷空出來的位子一下子多了許多,他一邊要忙著把自己的人扶上位,忙得連皇后那邊都很少去,更別說後宮其她妃嬪那邊了。
今日處理完政務,皇帝揉了揉腦袋,在德公公關心的勸說下決定去御花園走走,散散心。
午後的天兒倒是陰涼,不復以往的燥熱,逛御花園正合適。
命人擺駕御花園後,皇帝看著滿園子的奇花異草,又想起皇后平日裡說得甚是喜愛這裡的景色,心裡滿滿的都是自得。
他背著手,難得的心情好,在花叢掩映的小道上慢慢走著。
御花園小道鋪的平整得很,因為多是後宮的各位娘娘和公主愛來這裡,未免那些貴人一不小心沒走穩摔著了,所以御花園的小道用的都是最好的材質,鋪得也是平坦無比。
也是因此,在皇帝腳步一落,卻忽然感覺腳底有些硌腳的時候才會覺得如此驚訝。
他退後一步,看著地面上的粉色荷包,眼中浮上一抹興味。
德公公跟了皇帝這麼多年最會察言觀色,見狀連忙把那荷包撿了起來,細心地拍了拍灰塵,笑著遞到了皇帝手上。
皇帝拿起那荷包,左右地看了一眼,發現那荷包上繡的是一對纏綿繞頸的鴛鴦,那繡工,瞧著倒還不錯。
皇帝笑著遞到德公公面前,打趣道:「你瞧瞧,這想來是哪個小姑娘繡給心上人的荷包,不止怎地竟落在了這兒。」
德公公也笑著附和:「好生不巧的讓陛下給撿著了,說不準是在讚嘆陛下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猶如這鴛鴦一般呢。」
皇帝聞言心中更是高興,他自認為他與皇后之間的心結已結,此時更是恢復了年少時的纏綿,聞言更是哈哈大笑,一直沉鬱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許。
「就你會說話!」他笑罵道。
德公公也知道他心情好,也跟著笑道:「那可得求陛下饒命了。」
皇帝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手中的粉色荷包,正想把它放在地面上等著失主來撿,手指微動間,卻忽然察覺到裡面好像有東西。
皇帝一愣,手指又細細摸了摸,眸中更是好奇。
這感覺,瞧著倒像是紙張。
皇帝來了興致,不顧德公公地阻攔,徑直把那荷包開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