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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相撞使我們兩個都跌到了地上,帕拉諾沒有從那裡起來,而我卻立即吃力地站了起來,因為我不知道他是否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但他四肢一動不動,在他身上再看不到活著的跡象。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拔回刀子。
這不是我擊斃的第一個敵人,但在這裡是一個白人躺在我面前,他是死在我的武器下,我不能擺脫憋悶的感覺。不過他無論如何是死有應得,不值得惋惜。
當我還在斟酌我應該帶走哪些勝利的標誌時,我聽到身後一個人急促地奔跑聲。我急忙跪倒。但我沒有什麼好怕的,因為那是溫內圖,他在深切的憂慮中還是跟隨了我,現在在我身邊停下了。
&ldo;你像箭一樣快,你的刀子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rdo;當他看到死人躺在地上時說,&ldo;我的兄弟不想用這個阿薩巴斯加人的帶發頭皮的髮捲裝飾嗎?&rdo;
我吃驚地看著溫內圖。
&ldo;你知道,我從不取一個敵人的頭皮。&rdo;
&ldo;那它就屬於我了!&rdo;他以一種那麼憤怒的聲調喊道,我還從未從他的嘴中聽到過。
緊接著他就撲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帕拉諾的身上,將右膝抵在他的胸口上,割了三刀把他的頭皮從頭蓋骨上剝下來。
我簡直是震驚了。我曾用這種想法恭維自己,我的紅種人朋友在同我交往中學會了那麼多的人性,他早就放棄了這種印第安人的習俗。但這時他的印第安人的天性一下子發作了,而且是以一種對我來說在溫內圖身上完全陌生的方式。
這個一向那麼友善的阿帕奇人得是多麼憤怒地痛恨這個帕拉諾,他才會取了他的頭皮!我不得不暫時滿足於這種解釋。幾天以後才會使我有所領悟,因為它揭開了一個事件的面紗,那是溫內圖在所有的人,也在我面前小心地作為秘密鎖在他的心裡的。
溫內圖把帶發頭皮拴在腰帶上,把他血淋淋的刀子在草中擦乾淨,站了起來,沿著到要塞去的方向轉回去。我沉默地緊跟著他,在此期間沒有時間思索必定存在於溫內圖和帕拉諾之間的關係。另一種思慮沉重地壓在我的胸口,也即對老槍手的擔憂。他本該早就已經在我們這裡了。也許溫內圖一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他就選取了一條錯誤的路線。
這時我聽到一聲叫喊,它從很遠的地方向我們傳來。
&ldo;嗒!&rdo;溫內圖愣住了,&ldo;這一定是我們的兄弟老槍手,因為逃竄的彭加人不會叫喊暴露自己。&rdo;
&ldo;這也是我的意見。而士兵不會離開要塞這麼遠,因此也不會是他們中的一個。我們趕快跑過去吧!&rdo;
&ldo;是的,快!我們的夥伴處於危險之中,否則他不會呼喊的。&rdo;
我們行動起來,溫內圖向北,而我向東。
&ldo;為什麼我的兄弟急急奔向那裡?是在北面。&rdo;
&ldo;不,在東面!聽!&rdo;呼喊聲又響起來,我對我的意見信心十足。
&ldo;是在東邊,我聽得相當清楚。&rdo;我保證說。
&ldo;是在北邊,我的白人兄弟又一次弄錯了。&rdo;
&ldo;我確信我是對的。可是我們沒有時間改正錯誤的想法。這樣溫內圖可以向北去,而我要向東跑,那麼我們中的一個一定會找到他。&rdo;
&ldo;就這樣!&rdo;
說著這句話他就甩開步子走了,我盡我所能地趕快按我所斷定的方向跑開。不久我就覺察溫內圖弄錯了,因為呼喊再次響了起來,而且是比先前清楚得多了。
&ldo;我來了,老槍手,我來了!&rdo;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