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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以一個倉促的動作把刀向我伸過來。

&ldo;該死！您想什麼呢！您又得到您的長彎獵刀了！並且‐‐並且原諒‐‐&rdo;

&ldo;胡說！&rdo;我把我的刀子插進腰帶中並抓住了老槍手的手竭力握緊，&ldo;我想，這根本沒有什麼要原諒的。雖然我昨天有一會兒相信，我最後的時刻來到了，但我想我們兩清了，因為我使您捱到的拳頭，大概也不是紙做的。&rdo;

老槍手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ldo;好！您真的是不計前嫌。如果我對您的這種大度沒有給予高度評價的話，攔住我的路的下一隻大褐熊要把我吃掉。&rdo;

&ldo;我們不談這個了吧！&rdo;我拒絕道，&ldo;昨天那麼沉重地壓在我身上的手，今後還會為我做許多的好事。&rdo;

上校不解地觀望著整個的插曲。幾句話就使他恍然大悟了，他聰明地從玩笑的方面解釋它。

&ldo;天哪！&rdo;他笑道，&ldo;這是我多年來碰到的最純粹的笑話！溫內圖兩個最好的朋友使盡全力相互扭斷脖子！這很有趣‐‐這是獨一無二的‐‐哈‐‐哈‐‐哈！&rdo;

我們跟著他笑起來，於是事情了結了。

對於我的問題，即老槍手是怎樣到彭加人那裡去的，他回答說：

&ldo;我們的軍火彈藥快用完了，於是我到這裡來購買火藥。上校向我講了他的疑慮，我向他表示願意去打探。我跟著撤走的紅種人的蹤跡騎行，這樣到了他們的營地附近。在試圖潛近他們時我碰到了您，並因此不能實現我的計劃了。但我弄清楚了紅種人確實是針對著要塞的，我就急忙騎馬回來。兩小時前我到達了這裡，並同上校商議必要的措施來迎擊印第安人。可惜我們不知道他們進攻的時間。這時您出現了，於是我們在最後一點上也弄清楚了。我們知道必須在明天早上等著彭加人。&rdo;

&ldo;您打算怎麼辦？&rdo;

&ldo;有一百個紅種人，對付他們不會很麻煩的。我們把他們都擊斃。&rdo;

&ldo;那是人，先生。&rdo;我插嘴說。

&ldo;兇殘的人，是的，&rdo;他回答說，&ldo;我對您聽說得夠多的，知道您即使在最大的危險中仍舊對這樣的惡棍手下留情，我卻有別的想法。如果您經歷過我所經歷的，就沒有人能講老鐵手是個充滿仁慈的人了。因為這幫傢伙是由帕拉諾，這個背信棄義的，這個罪行累累的兇手率領的，我的戰斧正要好好地教訓他們。我要跟他算一筆帳，一筆血帳。&rdo;

&ldo;您說得對，&rdo;上校宣佈說，&ldo;寬容在這裡是不適宜的。&rdo;

&ldo;好，我不想反駁您，&rdo;我說，&ldo;但您不以為這樣更好嗎，等會兒再作決定，直到溫內圖說出他在這件事上的看法？&rdo;

&ldo;天哪！我差點兒把他忘了！您不是說，他在外面灌木叢的邊上等著？&rdo;

&ldo;是的，我現在要去叫他，為了‐‐&rdo;

&ldo;等等，&rdo;老槍手插進來，&ldo;還是讓我去辦吧！我太盼望與他重逢了。&rdo;

&ldo;我沒意見，那我將呆在這裡。溫內圖露宿的地方，我也許不必詳盡地向您描述，您也會找到的。&rdo;

&ldo;好的！&rdo;說著他就已經從鉤子上拽下他的海狸皮帽子並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