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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動作似乎提醒了對手,他也有一把刀子,因為他立即又放開了我的胳膊,向腰帶中抓去。他能做成的我也能做。我一下子用右手抓住了他的上臂並把它按緊,以致於我聽到了骨頭喀啦啦的聲音。
但這並沒有決定戰鬥於我有利了。雖然我的對手不得不使刀子掉落下去,但旋即他又按住了我的咽喉並使勁地壓緊,使我呼吸不暢。然而我也沒示弱,而是用力擊打他的胃部,使他疼得不得不再次放開了我的脖子。
搏鬥持續了多久,我也說不上來。實際上最多持續了一分多鐘的時間,但我覺得它持續了很久很久。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我這次要對付的這個人與我勢均力敵。
我承認這使我感到一股怒氣也感到羞恥,同時我察覺到我幾乎精疲力盡了。一定要趕快做點兒什麼,如果戰鬥不會以失敗告終的話。
我積聚起了我最後的力量,騰出了我的兩隻手,用左手向對手的咽喉一抓,並用攥起的右手向他的太陽穴一擊‐‐我是否擊中了正確的位置,我當然不能分辨‐‐我的對手的手指鬆開了並放開了我。
我剛呼吸順暢,就做了我認為是惟一正確的事‐‐我跳了幾下躍到一邊。因為我全身都緊張得發抖,又摔倒在地上。
不早不晚!因為我絕對沒有使我的對手昏迷。我聽到從我剛才離開的地方傳來一聲沉悶的撲通聲,就像一個沉重的軀體竭盡一切力量撲到了另一個身上‐‐然後歸於沉寂,完全沉寂,除了我自己的心臟緊張的跳動聲我不能再聽到什麼別的聲音。
很容易想像那裡發生了什麼,我的拳打只是一時使我的對手沒有了戰鬥能力,然後他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並以新的力量向我撲來‐‐如他所相信的。但當他發覺他撲我的地方空了的時候,他做的正像我一樣‐‐先一動不動地躺著。無論怎樣他對自己說,我逃過了他,而在黑暗籠罩時尋找敵人是沒有意義的。
至於我,即使我有成功的希望,我也沒有想到第二次同這個陌生人較量。因為我有了一個發現,它一時使我目瞪口呆。現在我平靜地思索,和我搏鬥的不是一個印第安人,而是一個白人。在抓向他的咽喉時我的手觸到了一把相當長的鬍子,因為印第安人不留鬍子,推斷就一目瞭然了。此外我斷定,這個人同我一樣打算潛近紅種人,但由於我插進來而受到了阻礙。
這個人現在大概幹什麼?他也許還在我們分開的地方等我?也許不會!整個事件表明,我要對付的是一個極其深思熟慮的人,如果我這樣正確地評價了對手,那他必定不那麼難過於事情有這樣一種結局,就像我也慶幸擺脫了他一樣。
但我還是必須回到戰場上去。我不能留下我掉落的刀子,但如果另一個人算好了我會找我的刀子並在那裡等我怎麼辦呢?然而我必須得去冒險。
我極其小心地接近了戰鬥的地方。我用了足足半小時,直到我確信另一個人不再在那裡了。又用了半小時,直到我一點一點地把這個地方搜尋遍。我的長彎獵刀不見了‐‐我的對手也許在尋找他自己的刀子的時候找到了我的獵刀並拿走了。
在這一小時期間我感到有些可怕,因為在附近有紅種人,當我終於能夠撤回去時,我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我儘可能快地回到了溫內圖那裡。
從我動身起過了幾乎有三個小時,溫內圖當然急於知道長時間打探的結果,儘管他對此沒有透露一個字。然而我卻先無言地拿起了我的&ldo;閃電&rdo;的韁繩並向草原中走去。因為我必定有一個無可辯駁的理由,溫內圖毫不遲疑地按我的做。
當我相信馬的腳步聲不再能被紅種人聽得到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