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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說了剩下的話。當然是在說我們。

&ldo;朋友們，&rdo;鐵匠說，一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因為幾分鐘後他們就會過來。你們趕快先跳！你們的馬鞍我們給你們遞出去。&rdo;

朗格說得對，因此我沒有客套，趕快從窗子跳出去了。老死神緊隨其後，接著鐵匠們把我們的東西和槍遞給我們，然後自己也跳了出來。

我們現在是在一個小小的圍著籬笆的廣場上，廣場大概是一小片草地。當我們爬過籬笆時，我們注意到，連另外一些曾同我們坐在小房間裡的客人們也跳窗戶過來了。他們大概也不指望會被那幫無賴友好地對待，因而認為最好是效法我們。

&ldo;好，&rdo;朗格笑道，&ldo;當他們發現鳥兒已飛走時，這些傢伙會睜大眼睛的。最好是這樣。&rdo;

這兩個鐵匠奪下我們的馬鞍。他們保證說，他們不能同意他們的客人得自己背著這樣一種負擔。不一會兒我們就站在兩座建築物之間了。我們左面的一座裹進濃重的黑暗中，在右面一座裡面，從百葉窗的縫隙裡露出一絲光亮。

&ldo;科爾特西奧先生在家，&rdo;朗格說，&ldo;他住在那邊射出光線的地方。你們只需敲門，他就會給你們開門。如果你們跟他談完了，就過到左面那邊去，那是我們住的地方！敲一敲門旁的百葉窗！我們在此期間會做好一種小吃。&rdo;

他們向家走去，我們兩人向右轉。我們敲過門後它開了一條窄窄的縫，一個聲音問道：

&ldo;是誰？&rdo;

&ldo;兩個朋友。&rdo;老死神答道，&ldo;科爾特西奧先生在家嗎？&rdo;

&ldo;找先生什麼事？&rdo;提問題的是一個黑人。

&ldo;我們想跟他做一筆交易。&rdo;

&ldo;什麼交易？先生吩咐交待清楚，否則不可以進來。&rdo;

&ldo;你只要說，朗格先生派我們來的！&rdo;

&ldo;朗格先生？他是好人。那也許可以進來。等一會兒！&rdo;

黑人關上了門，一會兒之後又開啟了。

&ldo;進來！先生說想同你們談。&rdo;

我們穿過一個狹窄的門廳，走進一個小房間，看起來它是辦公用的，因為一張斜面寫字檯、一張桌子和幾把木椅就是全部的配備。斜面寫字檯旁站著一個瘦高的男人，臉側向著門。向這張臉上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是個西班牙人。

&ldo;您好！&rdo;他用西班牙語回答我們禮貌的問候，&ldo;朗格先生派你們來的？我可以知道你們為什麼到我這兒來嗎，先生們？&rdo;

我很好奇老死神會回答什麼。他在外面對我說，我應該讓他講話。

&ldo;也許是一筆生意，也許只是打聽一下，先生。我們自己知道得還不清楚。&rdo;老人也同樣用西班牙語解釋道。

&ldo;請坐，請來一支小雪茄！&rdo;

他把煙盒和打火機向我們伸過來，這是我們不能拒絕的。這個西班牙人不能想像一場談話，一次聊天沒有雪茄。對老死神來說一小塊口嚼菸草要比這最高雅的雪茄好上十倍。他取了一支那麼小而細的東西，點著它，猛吸了幾口，很快抽完了。我吸得更節省些。

&ldo;我們為什麼到您這兒來，&rdo;老死神開始說，&ldo;意義並不大。我們只是因為不能更早地遇到您才來得這麼晚，並且我們不想等到明天做這次拜訪，因為此地的情形使我們不能做更長時間的逗留。我們想到墨西哥去，為胡亞雷斯效力。這種事情人們是不願意隨隨便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