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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綠色的腦袋鑽進他的腦海里,冷艷的眉眼,塗著大紅色唇膏的偏薄的唇,還有那眼角下一枚兀自風情的痣。
不僅外貌,連楊夏至慣常的高傲不屑的神情,時而灑脫,時而彆扭的性格都活靈活顯地在他的腦海中具象起來。
他不禁想起ktv包間裡李致的話,&ldo;你是不是在鄉下遇見夠勁的女人,移情別戀了?&rdo;
楊夏至夠勁嗎?他承認夠了。
楊夏至比他在之前學校認識的女生都特殊,她不是嬌弱可人的白蓮花,不是心機頗深的綠茶婊,也不是無病呻吟的裝酷妹。她就是個矛盾體,桀驁難惹又卑微可憐,背負的太多,活得不夠通透。
可是依然夠勁。
移情別戀了嗎?他覺得有點……扯淡。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他喜歡的款,他還是喜歡知書達禮,溫柔有教養的女孩。
楊夏至連邊都不沾。
吳祐走到了天橋上,俯視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這個城市充斥著勃勃野心和睏倦疲憊,多少漂泊的人渴望在這穩住腳跟,安身立命,這些或卑微或鮮活的個體構成了這座秩序井條,孜孜不倦的大型機器。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想念那個小縣城。
那裡破舊但閒適,那裡人不夠時髦卻活得純粹,那裡有楊夏至那種別致而堅韌的姑娘。
吳祐沒由來的突然很想吼叫一聲,但忍住了,不想被當成神經病報警。
他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暈暈乎乎中撥通了微信的視訊通話。
第一遍,楊夏至結束通話,回了個&ldo;?&rdo;。
吳祐重播,又被結束通話。
再次重播。
酒鬼的世界沒有道理可言,都是偏執的瘋子。
第三次,楊夏至終於接通了,她穿著睡衣披了件外套,只開了床頭一盞的燈,頭髮有些亂,顯然是已經睡下又被影片叫醒。
她不耐煩道:&ldo;有病是不是?大晚上不睡覺。&rdo;
楊夏至透過影片,大概判斷出這人在外頭,而且面色是醉酒的酡紅,顯然喝大了還在外面瘋。
&ldo;我說大少爺,您趕緊回家去吧,省得被人拐賣了。&rdo;
吳祐呵呵笑了,醉酒後變得有點孩子氣,開口就問:&ldo;楊夏至,你想來這邊找我玩嗎?&rdo;
楊夏至皺眉,低聲吐槽了句,&ldo;這丫到底喝了多少?&rdo;
吳祐堅持道:&ldo;說,你想不想來!&rdo;
&ldo;不想,我想在就想睡覺,我掛了。&rdo;楊夏至作勢要掛。
吳祐連忙出聲阻攔,他打了個酒嗝,頭腦好像清醒了點,正色道:&ldo;我5號有個航模比賽,想請你過來看。&rdo;
&ldo;在哪啊?&rdo;
&ldo;中心體育館,你來不來?&rdo;
楊夏至猶豫了,手指在床單上亂劃,實在不知道吳祐幹嘛非要請她參加,遽然手指碰上了一個小東西,楊夏至偏頭一看,是吳祐送給她的小航模。
它靜靜地躺在那裡,好似在幫它的小主人無聲的央求著,楊夏至的腦海中浮現出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豪言壯語,&ldo;到時候拿個冠軍給你看看。&rdo;
楊夏至實在沒法說出拒絕的話:&rdo;好的,我去。&rdo;
吳祐笑了,十分純粹的孩童式笑法,要求得到滿足後單純的開心,&ldo;我等你。&rdo;
&ldo;你幹嗎喝那麼多酒?&rdo;
&ldo;兄弟生日,喝的有點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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