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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近許多。只說道：&ldo;二哥快去休息吧。這裡我守著呢。&rdo;

陸榕點點頭，去了隔壁的屋子，太醫見他過來，連忙站起身：&ldo;陸將軍。&rdo;自陸老夫人傳出病重的訊息，陛下就派了他們兩人常駐這裡，陸老夫人的情況實在是再清楚不過。

陸榕輕聲問道：&ldo;我祖母她……&rdo;

太醫也沒有隱瞞：&ldo;陸老夫人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最多還能熬上半月。&rdo;

陸榕猛地踉蹌一下，邁著沉重的步子，脫下一身盔甲，換上常服，去了老夫人那裡守著，老夫人一直沒醒來，半夜裡醒來一次，叫了陸榕的名字又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中午，陸老夫人再次清醒了，她突然道：&ldo;姝姐兒答應嫁給你了沒有？&rdo;

陸榕一怔：&ldo;這事等著祖母幫著孫兒張羅呢，所以啊，祖母您得快些好起來！&rdo;

陸老夫人抓著陸榕的手，有些遺憾的說道：&ldo;祖母怕是幫不得你了。&rdo;沉默良久，聽著孫兒壓抑至極的哭聲，心裡痛的要裂開似得，她沒問孫兒在戰場的那些事，事實上，她不喜戰爭，不喜前門關，那裡折損了一個孫兒，如今這個孫兒也要繼續堅守那裡，從前這孩子哭泣時都是肆無忌憚的，哪裡有這麼隱忍的時候，她曾經捧在手心裡的珍寶真的已經長大了，她笑著說道：&ldo;祖母最是放心不下你的婚事，不若你去問問姝姐兒，她若是願意與你定親，祖母可就死也瞑目了。&rdo;

陸榕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陸老夫人拉住想要走的孫兒無力的叮囑道：&ldo;姝姐兒最喜歡漂亮的人，你這麼去，她哪裡肯嫁給你，聽祖母的話，好好梳洗一番，睡上一覺，再去。&rdo;目送孫兒離去，陸老夫人合上眼睛，不一會，她又睜開，輕聲叫道：&ldo;柏哥兒。&rdo;

陸柏忙上前，輕聲問道：&ldo;祖母是哪裡不舒服麼？&rdo;

陸老夫人看著最年幼的孫兒，不知道何時起，也長成了小小少年的樣子，這會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擔憂，心裡放了些心，她的兒子不著調，可是四個孫兒都是個頂個的好，可惜雲恆年幼夭折，陸柯戰死沙場。如今剩下這兄弟二人，只怕她一閉眼，她那個討債鬼兒子就能摻和的這二人反目成仇。沉默半晌，老夫人慢慢道：&ldo;當年你大哥戰死，你二哥大病一場，你父親母親趁著我病著管不得事，故意拖延你二哥的病情……&rdo;

陸柏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覺的祖母這是病糊塗了不成，不說二哥是父親的親子，就是他母親雖然是繼母，但是向來處事公允，二哥也對母親是分恭敬，但看著祖母清明的眼神，他喃喃道：&ldo;為什麼？&rdo;

拍拍小孫子的手：&ldo;你父親的態度讓你母親看到了希望，她希望你成為襲爵之人。&rdo;

&ldo;祖母，我從來沒這麼想過！&rdo;陸柏激動道，所以，父親母親到底為何要這麼做。

陸老夫人微笑著看他，輕聲說道：&ldo;祖母知道，你是我陸家的子孫，祖母信你。&rdo;

陸柏恍恍惚惚的問：&ldo;祖母，我學問不好麼？&rdo;

&ldo;柏哥兒的學問當然好，先生常常誇獎你，是人心不足罷了。&rdo;陸老夫人淡淡道，嘆了一口氣，看著大受打擊的孫兒，慢慢道：&ldo;柏哥兒，祖母和你說這些只是怕等我去了，我唯一的一對孫兒反目成仇。&rdo;

&ldo;祖母！&rdo;陸柏高聲道。他語無倫次道：&ldo;不會的，我們不會的，你忘記了，二哥自小就帶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