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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現在的狀況是真的真的很不好,他幾乎是走在了生命垂危的警戒線上。這讓千尋下意識地想起了那個和她最為親近,最後卻在醫院的病床上結束了自己生命的人。
猶豫幾秒後,她一點點一點點地捱到了芥川的手邊,蹭著他的左手手背試圖給他帶去些許安慰。
芥川並沒有給出多少反應,更沒有暴起殺狗,但做完這樣的舉動後千尋卻被嚇了一跳。自己蹭上的那隻手冷得像一塊白玉瓷器,他的體溫毫無疑問也在不斷流失。
「汪汪。」你看你是不是太遜了,明明是攻略物件卻落到這個地步。
狗叫聲沒能喚回他的意識。嘴上這麼說著的千尋心裡卻一點也不輕鬆,她並不真的把他是可攻略人物這件事當做他的保命牌。
當今時代一個he前面橫著八個be的乙女遊戲比比皆是,在攻略中途選錯選項導致攻略物件死亡都不算什麼新鮮事了,有的還能直接觸發團滅結局呢,否則她也不至於那麼擔心中原中也了。
千尋猜測這一區塊的主線是在武裝偵探社,和其他入社推動遊戲發展的玩家不同,就她個人體驗來說,她儘管是玩家,或者說是這個遊戲的「主人公」,但並沒有做出會實際干涉劇情的行為。
畢竟都是主人公了,首先得是個人吧!
按理來說出現她這樣的情況,情節就不該有太多推進,而是持續進行一個階段性的重複,可遊戲內的一切確實在發展。
她說不上來是哪裡在變,但這裡的每一天就像是殘酷無情的現實生活那樣,並不會因為她做了什麼或者不做什麼就止步不前。
這個房間貌似是在地底,不透風也沒有自然光線,既潮濕又寒冷,還好她的皮毛比起最開始已經厚重了不少,否則估計也要瑟瑟發抖了。
千尋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也沒敢動,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熱度在藉由接觸傳遞給他,但始終沒能把那隻手給捂暖。
溫度的流失和生命的流失也是掛鉤的,這樣下去不行,這個人可能會死在這裡。
她甩了甩毛站起來,拱開他的風衣領口靈活地鑽進他懷裡,又把自己團成了小狗團。這樣她更容易保持自己的體溫,也能更多的把溫度分享給他。
聽說部分體質虛寒的人一到季節就會手腳冒涼氣,不知道垂耳小狗算不算這種,千尋窩在他懷裡卻只覺得越來越冷,她凍得打哆嗦,連忙把自己窩得更緊了。
【為什麼這麼做?你和他關係不好吧?】
剛才半天沒吱聲,險些讓千尋以為祂也被這個房間遮蔽了的系統在這時候又猝然復活了,他用平和的語調發起了提問。
【這根本不是考慮關係好不好的時候啊,他人都快沒了!我是和他看不對眼,但又不至於想他去死。】
在寒氣的侵襲下千尋覺得自己又開始有點不太清醒,和系統說話能幫她轉移一點注意力,於是她飛快地回答。
【這裡是遊戲,為什麼不放肆自己的想法?你是這個遊戲唯一的女主角,選擇權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現在精神不振的緣故,系統的語調聽上去有點奇怪,和祂以前有意塑造出的個性化形象不同,言語中透露著些許冷硬和審視。
【他們不是真人,你知道吧?不會真的感到痛,也不會失落絕望,這些不過是設定好的程式而已。哪怕死亡,只要玩家重新開局就都會重置回來。】
千尋的腦子嗡嗡地痛,她本來想要反駁回去,但一時又找不到言語去反駁。
也許正是因為她變成了一隻狗,沒有變成一個將會和諸多性格各異的異能力者展開浪漫愛情故事的女主角,所以才沒能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神的視角里。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千尋想像之後也覺得她大概的確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