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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入門的第一個晚上,賀蘭葉睡在那張新床上,終於不用一睜眼就能看見前頭地墊上睡著的柳五了,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成婚也有十來天,賀蘭葉與柳五默契的讓舊事翻了個篇,彼此互不幹擾,賀蘭葉忙她鏢局準備亮鏢一事,柳五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經常晚上不見了人。
到底只是合作關係,賀蘭葉晚上醒來發現房間裡頭沒有了人,也不驚訝,第二天起身後看見睡得正香的柳五也不戳破,假裝沒有發現,兩人相處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眼瞧著快到燈節,賀蘭葉距離她重傷也過去了一個多月,差不多到了宣佈&l;傷愈&r;的時候,同時也打算過了燈節,在夏至那天正式亮鏢。
她與柳五形成了一種互不干涉的微妙生活方式,每天除了必要的打招呼問候外,幾乎沒有任何涉及到私人事情的話題,所以等柳五問她亮鏢要他做什麼的時候,賀蘭葉還有些驚訝。
&ldo;賀蘭,&rdo;天氣漸漸熱了,在屋裡頭沒有外人,柳五穿的也隨意,紗制的上襦袖子挽到了手肘,靠在竹椅上一把蒲扇搖的咯吱咯吱響,他用扇子朝不遠處盤腿坐在竹蓆上的賀蘭葉揮了揮,說道,&ldo;亮鏢的時候,給我安排個事兒。&rdo;
賀蘭葉袖子一樣挽在手肘,她趴在竹蓆上翻著帳本,聞言掃了柳五一眼,見著他一身綾羅玉帛,婉言謝絕了:&ldo;還是算了,夏天穿的薄,你出去我怕給人看出個一二來,難得收拾後事。&rdo;
&ldo;……後事。&rdo;柳五嘟囔了句,明顯對賀蘭葉的用詞不滿,他起身走過去,在距離賀蘭葉還有一些距離的竹蓆上學著她的樣子盤腿坐了下來,脖子上掛著的狼齒微微晃動,最後嵌在他膠皮貼的假胸的隆起中間。
&ldo;我穿厚些,你得給我一些事兒,不然我在你們家立不住腳。&rdo;
賀蘭葉合起帳本,看著柳五,認真問:&ldo;真的想參與進來?&rdo;
&ldo;我這是幫你,&rdo;柳五搖著蒲扇,一把圓蒲扇涼快了他們倆,他瞧著也挺認真的,&ldo;新婚這麼久,你我也從未一起見過人,瞧著太假了一些。&rdo;
&ldo;言之有理,&rdo;賀蘭葉起身繞過柳五,出去放帳本時隨口說道,&ldo;可是我是能拜託你張羅飯菜,還是能請你款待女眷?&rdo;
柳五一個男人,這些新婦都能做的事情,她沒有一樣能交給他去的。說是幫忙,不添亂就算好了。
賀蘭葉只當柳五是一時突發奇想了,她去了中院書房放了帳本,順帶與手底下幾個鏢師商量了下到時候的流程,等她回去時,之間柳五坐在竹椅上,手中捧著一信箋把玩著。
一見著她,柳五懶懶起身,把夾在指尖的信箋遞了出去:&ldo;一個姓任的送來的帖子。&rdo;
賀蘭葉從柳五指尖接過信箋時,瞥見了他的修長的手指上一些不太明顯的繭,她平靜地移開視線,假裝沒有看見,拆開信箋,隨口說道:&ldo;任佳是禮部任郎中的兒子,他外祖母是燕深郡主,我請來去你家提過親的。&rdo;
她當初初入臨陽,算是用了些手段才把這些有些身份人品又上乘的郎君們認識了起來,維護了幾個月的關係,也算是她臨陽難得的友人了。
她默唸了一遍信,看完後,神色複雜地嘖了一聲。
&ldo;何事?&rdo;
柳五之前未曾動過賀蘭葉的信箋,等她看完了面露異色才問了一句。
賀蘭葉慢吞吞朝柳五揚了揚手中的信箋,眼中充滿了好笑:&ldo;你不是說要一個露面的機會麼,機會來了。&rdo;
任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