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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辰下意識掙了一下,故作輕鬆道:&ldo;好好走,你這爪子搭著還讓不讓我打傘了?&rdo;
徐良&ldo;嘿嘿&rdo;笑了兩聲,似乎不在意地鬆開了手,帶頭邁了一步:&ldo;打什麼傘,帶上帽子不就得了,這會兒雪小,能沾上幾片啊,就你窮講究!&rdo;
齊辰聽他說話似乎和平日沒什麼太大差別,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真是腦洞開大了,那天晚上還好意思跟龍組長說自己不怎麼信神神鬼鬼的呢,才剛過兩天,這就&ldo;啪啪&rdo;地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他把自己剛才的多心歸咎於這環境氣氛太足的緣故,便晃了晃頭,把那些烏七八糟的神鬼論清了出去。
&ldo;這路黑成這樣也是種能耐,我把手電開啟。&rdo;齊辰劃開手機屏保,抬了一下頭,沖領先一步多的徐良說道,同時也在心裡吐槽自己:真是小說電影看多了,居然能把那種東西聯想到徐良身上去,怎麼可能呢,唯物主義科學觀都到狗肚子裡去了‐‐
還沒吐槽完,他就在手機電筒開啟的一瞬間,被徐良羽絨服口袋裡的某個東西晃了一下眼。
他之前手插在衣兜裡,齊辰看不到什麼,這會兒他手掏出來拉了下罩在頭上的帽子,被手撐得半開的口袋還沒合上,隱約可以看到裡面那東西的一小節,而那一小節恰好是包金的介面部分,被手機電筒亮光一照,恰好有些反光。
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據稱被秦姐偷了,卻又莫名消失的鑲金玉鐲。
齊辰剛邁出的步子又猛地僵在了那裡。
而已經走了幾步的徐良此時毫無徵兆地突然回過頭來,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笑,那笑只牽動了嘴邊的一塊皮肉,顯得僵硬而森冷,根本不像活人。
第9章
那一瞬間,齊辰如陷冰窖,心臟彷彿被人猛地攥緊了卻始終忘了鬆開似的。
&ldo;良子……&rdo;他張了張口,卻發現嗓子緊繃繃的,明明用了不少力氣,說出來卻幾乎只剩氣聲。
徐良垂下目光瞟了眼自己的衣兜,而後便抬起眼,一錯不錯地盯著齊辰,一雙眸子灰濛濛的,像是結了層蛛網似的,沒有一點光澤,滿是死氣:&ldo;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用接著裝下去了。&rdo;他的音調十分古怪,僵板冷硬得像是電子音一般,全然沒有了之前那股子熟悉的語氣。
如果說之前齊辰還能勉強自我安慰一下,徐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可能是手電筒的光映襯出來的,可現在徐良說了這樣的話,齊辰便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他僵立在那裡,握著傘的手半垂著,傘柄硌在指腹,壓得手指一片白生生的,冷得幾乎沒了知覺。而他的另一隻手握著手機,蒼白的電筒光從手機背面投下,在地上照出一個圓形的光斑。
他站在了光斑內,徐良恰好站在了光斑外,一明一暗,像是站在了陰陽兩端。
在徐良說了&ldo;不打算再裝下去&rdo;之後,他的身上倏然散發出一股味道,有點像空置了多年的木質箱子被開啟的瞬間漫出來的潮味,夾雜著些許鐵鏽味,不過並不濃鬱。
這味道其實並沒有那麼難聞,但是齊辰卻不知怎的對這股味道有種沒來由的反感和厭惡,彷彿沾了這種味道的人他多看一眼都會湧起莫名的煩躁。這股子厭惡和這氣味一樣來得突然,卻十分洶湧,簡直要蓋過了他心裡該有的那份驚懼。
也正是這份沒來由的厭惡感,讓他近乎停滯的思維重新動了起來,手腳又有了知覺。於是在眼看著徐良突然抬手沖他的脖子伸過來的時候,齊辰猛地一偏頭,及時躲了開來。
他順勢側開一步,將手裡撐開的傘揮打出去,指望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