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雪刃森森.佛魔凡星.滄海魚龍.火烈昆崗(第2/8 頁)
山滅亡,這是全天下的悲哀,豈至是皇帝崇禎一人的悲哀?可是後人依舊不思其過,以至後人悲前人,一代悲一代,彷彿復國無望,正如陸劍南先生所言: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
茅元化驅動木輪車在清兵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手掌出處便已殺了幾名近身的清兵。袁承天見他坐在木輪車中作戰,心下奇怪,先前他是可以行走自如,怎麼忽然之間要仰仗這木車,難道他腿腳不可以行走?只是這個好像決無可能之事,自己先前見他明明可以行走自如,這其間定然發生了變故……豈難道……正當此時只聽他啊呀長叫一聲,從木輪車上翻倒在地,背後被人插入一柄長刀——凌厲無比的鬼頭刀,只見一名教中弟子裝束的人正冷冷看著他,發桀桀的冷笑。
茅元化見是自己最為得己的義子,名字叫做湛天雷——他可一向乖強聽話,對教主之言可說言聽計從,從不敢忤逆之舉,今天怎麼膽敢出手殺害教主,這可是罪大惡極的行為,為世所不容。茅元化戟指他說道:“天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湛天雷道:“義父實在對不住,我志不在此,咱們玄天教與朝廷為敵,終究行為不堪是為賊,所以天雷便要棄暗投明,不再想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那樣只會死個不明不白,何苦來著?所以天雷只有不肖了,請你原宥天雷則個!”他行忤逆之舉,還要別人原諒,你說天下焉有是理?袁承天在高處聽到這湛天雷說這話便覺得小人行徑,看來這茅元化凶多吉少,最怕臨陣變節的人,看來今日玄天教危矣,自己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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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正調息體內兩股交戰的氣息,以期將自己內功心法匯入正軌,不為外邪所誤,這正是水濟交融的緊要關心,不可為外物所擾,否則便前功盡棄,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便是這玄天教主性命當口,自己也不可以貿然下去,那樣非但救不了人,自己還有可能走火入魔的風險,所以只有自己將任督二脈氣息調均,然後身無所累,才可以應敵機變,這樣才有勝算。趙碧兒見袁承天潛息運功,以期恢復內功心法,知道他還要去助那玄天教主一臂之力,因為道義所在,不可拋棄,這也是他的性格所至,如果是大師兄便不能夠,這也是因人而異的事,誰也勉強不來。
崖下的玄天教教眾和官軍廝殺正酣,只見一時屍橫遍野。此時茅元化雖背脊中刀,他也顧不得拔刀,只是盡其所能斃殺敵人。湛天雷本意一刀便可取其性命,不料義父神勇,可說是勇者無敵,雖背後被插一刀,可是手掌起落毫不遲緩,只是心中更恨眼前這個義子……原來他只所以坐在木車之上督戰,皆因自己忽然雙足竟自痠軟不能行走,只有以車代步,否則群龍無首,只怕局勢不堪,所以他只中了別人暗算,可是還要出戰;當事之時便心中納罕,不知是誰悄悄下了毒藥,以至讓自己雖不至死,然而武功便大大折扣,不能全力施為,這也是他甚為遺憾之事,現在終於明白身邊的奸細非是別人,卻是自己的義子,好,真是好的很!不想自己這多年來,對他關心倍至,從來沒有責罰,可到頭來終是養虎為患,反傷自己,可說是件得不償失,還好今日危難關心,識清了其狼子野心,為時還不算晚。他先是將湛天雷一掌擊飛,雖然背後受重創,但是他雄心壯志依舊在,決然不會束手就擒,那怕戰死在沙場,為教眾表率,也不要苟且於世!
趙碧兒身子虛弱,要她下去卻是不成。袁承天忽地長身,躍下高崖,於仰天長嘯聲中已連環出手將近身幾名清兵格殺於掌下。陳平安本來便要一舉拿下,誰料半路殺出了又一個勁敵,因為他從高處墜落,身形飄逸,處處透著不凡,而且出手之際便毫不留情格殺幾名清兵;所以他先是一驚,接著又怒,心想:大膽忤逆亂黨,青天白日竟敢格殺官軍,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所以心下衝衝大怒,二話不說劈手從近身的兵士手中奪過紅纓長槍,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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