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碧玉簪(第2/2 頁)
殷認定我有不臣之心,已是著使過來,欲要除我兵權……」
謝處耘並不笨,相反,他一向敏感極了,聽到面前人稱呼天子不以尊謂,而是直呼其名,其中之意,幾乎明示。
他下意識站直了身子,轉頭去看裴繼安。
裴繼安並不說話,面沉如水,卻是上前兩步,距離謝處耘更近。
謝處耘心跳愈快,手心也冒出汗來,緊張之餘,興奮之心卻是幾乎要湧得上頭。
郭保吉說著說著,不知為何,聲音裡頭卻是變得有些沙啞,低聲道:「你我遠在翔慶,周弘殷只能發遣人過來,可京中……」
謝處耘只覺得自己忽然之間變得口乾舌燥,彷彿不知身在何處,忍不住死死盯著郭保吉。
郭保吉道:「安南、安北……另有你娘……」
這話便似空中一道驚雷,直直一道雷劈在謝處耘頭上,雖然沒有說完,已是叫他幾乎站立不穩。
裴繼安愈近兩步,卻是不上前相扶,而是看著謝處耘,口中不發一言。
郭保吉雙目微微發紅,語中悲意更甚,道:「人有聚散,世事無常……。」
謝處耘想著自己可能聽錯了,或是沒聽懂,把右手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松,強笑道:「郭叔叔,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郭保吉仰了仰頭,卻將桌上什麼東西推得過來,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她使了大力才叫人送出來……」
謝處耘腳下好似踩了雲似的,明明已經往前走了幾步,又探出手去,卻是摸了好幾回才摸到那桌上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厚厚的信封,上頭簡單寫了一個「耘」字。
他撕了三回,明明只是用蠟封的口,已是冷得硬了,卻是手指無力,半晌才撕開,等到口子一開,裡頭的東西就被抖了出來,掉了一桌子,上頭全是銀票、地契、房契,另有一個極小的荷包最後「噹啷」一聲跌在桌上。
謝處耘將其開啟,只見當中是一個碧綠色的浮雲紋素玉簪,正隱隱透著光潤。
他依稀記得從前父親在時,常見廖容娘簪在頭上,明明只是一根碧玉簪,此時回憶起來,竟覺得她從前行走間那簪子好似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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