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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在皇子時代的地位是一樣的:非嫡非長,排行第三,母親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子。可是,子云又和他的父親不同。他的父親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庶出皇子!長兄、嫡兄都早夭,皇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
窗外的刻漏一聲聲滴在心上,青銅鎦金的燭臺上,那一莖焰火也燃去了很多。
實在忍不住,我對著搖曳的燭火打了個呵欠。
“支不住了?”他傾過身子來握住我的手問。
“有點困。”
“那上床歇著吧。”
於是,兩人脫衣上床。然而,躺下去後他仍舊睜著眼。我知他還在想。
其實,這個難題倒有一個比較方便的解決辦法,不必等到子云長大了後由大臣倡議“立賢”。可是,我沒有說出口,因為我知道他心中也是這想法。但是,這辦法實施起來卻是阻力重重!而且處理不好的話,會帶來一場宮闈之變。
皇后的廢立,有時候不完全是皇帝自己的事!
我見他兩眼大睜著,身子卻是一動不動,知道不到撐不住他是睡不著了。
不管了,我困得不行,又打了兩個呵欠後,對他說我睡了,他點點頭,替我掖了被角。
半夜裡被他碰醒。
“嗯?”我不情願地翻過身來,迷迷糊糊道。
“我……”他有些歉疚。
“想出來了?”
“唉,目前看來只有兩個法子。”
“拖下去?廢后?”我完全清醒過來了。
他闔目不語。
……
“廢后比拖下去難得多。”我說。
“拖下去也不容易。”他道。
……
“你真的要……”我睜大了眼睛。
他點點頭。
我閉上眼睛,胸口劇烈起伏。片刻,不見身邊有動靜,扭頭睜眼看,見他也在看我。
兩人四目相交,良久無話。
……
“做什麼?”見他突然掀開被子起來,我忙問。
“別管!”他不看我,徑自下了床,並不叫人,自己拿過袍子披上,在案前坐下。
我也披了衣裳起來,看他做什麼。
“幫我研墨!”他指了指案上的硯臺和墨棒。
“自己寫?”我沒照他的意思辦,只是問。
“你認為有人願意寫這個麼?”他反問。
“皇后無罪被廢,誰會願意起草這個詔書?”
“無人願意我自己來!”
“此舉不合法度!”
“我就是法!”
……
我無話說了,可我還不得不說。皇后因為不受皇帝待見被廢的多,但總得有個理由,比如說“失德”、“無儀”……然而比較出名的還是以“厭勝”事發為由而廢。可是,王姁並沒有請神婆子之流在宮中搗鬼,到目前為止,最大的一樁罪就是和前淑妃牛氏等人一起設計侮辱我。當時我氣不過推了她一把,事後元重俊下詔將她禁足於中宮兩月,朝中還有人替她喊冤,說我仗天子之寵,目無尊卑,驕行宮中,凌虐后妃!
這一年多來,王姁的行為明顯謹慎多了,對宮女、太監的態度比以前好了,不再如往常那般動輒打罵,對其他妃嬪也放下了架子……並且有與我求和的徵兆。種種跡象表明:她在努力“修德”,力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賢后形象。而且,至為重要的一點是:她的異母弟,今年二十八歲的王泰已經以文才與吏能聞名朝野。前一陣子,王元輔六十大壽,道賀的人除將老王誇了一通後還兼贊小王,指著王泰對王元輔說“王氏有子矣”!
因此,王姁的皇后位子,從目前來看,要動搖起來難度極大。廢掉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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