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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存?
“妹妹……你在殿上伴駕,可曾見到過杭州刺史麼?”
“啊……見過見過,我還和他說過一句話來著。”猛然聽見徐惠春這麼一說,我的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儒雅的面容,寂寥的身影……
“杭州刺史宋若水……宋大人這次進京述職,已經被陛下留下來了,聽說已經點了戶部侍郎了。”我看著徐惠春的臉。那張臉此時竟浮顯出了一絲紅暈,是那種少女的色澤……
“姐姐,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想辦法讓陛下準您出去……”我站起來,幾乎是拍著胸脯向徐惠春保證。我完全忘了昨晚在紫宸殿裡元重俊對我的呵叱。
“妹妹……姐姐的殘生就全賴妹妹了!”徐惠春拉著我的手,兩行清淚沿著她潔白的面頰落下。
第三十二章 悵惘
走出了很遠,回頭看時,徐惠春還站在門口。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我知道:她的臉上一定寫滿了期待……彷彿,我這一去,要不了多久就能給她帶來好訊息。
一路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到底要怎樣幫助她呢?我知道,常有皇帝把用不著的宮女當禮物賞賜給臣下的。對於想出去的宮女來說,要麼按照規定服役期滿後出宮,但這條路顯然在很多皇帝的時代都是走不通的,那些規定只是具文而已,要麼,就只有等著被當作東西送人,以賞賜的名義。而對於徐惠春來說,究竟是哪條路她能夠走得通?
首先第一條就不行,她是罪臣之女,本來是當作罪犯沒進來的,除非她父親被昭雪,她才有資格光明正大的出去,可是,21年過去了……
其次,是賞賜的辦法,可是……她已經38歲了,這樣的年紀,怎麼能出現在賞賜的名單裡?
要不,由宋若水出面向皇帝討?可是,宋若水剛剛在戶部走馬上任,如果他就這麼斗膽向皇帝提出此事,元重俊會答應麼?
要不,我厚了臉皮找個機會向元重俊秉明此事……可是,回想起昨晚元重俊叱罵我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涼!
唉,究竟該怎麼辦吶?要說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六品侍衛,雖然被皇帝安排到一所有來歷的院子居住,但是……我的身份尷尬啊。我又不是皇帝的女人,充其量只是個近臣而已!
亂轟轟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具體方案。
回到怡心閣裡複習了一會中午學的劍法,天色就已經沉下來了。晚飯後想起秦武給我的那本書,就摸出來翻。這一看倒叫我小吃了一驚:圖畫招式十分形象,文字講解也十分順暢,哪像是匆忙繪就的呢?可是,看那紙張和筆跡,分明是完成後不久的樣子。
合上書,我眼前浮現出秦武那張年輕堅毅的臉龐。
不過既然是他辛苦抄寫出來的,我對他勞動成果最大的尊重就是好好照著這本劍譜練習,用他的話說就是把這個浣溪劍法發揚光大!
於是連蘭娘也支使出去了,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對著這《浣溪劍譜》練習。也許是精神集中吧,那根小竹片在我的手中呼呼生風,我看到自己“揮劍”的身影映在那厚厚的簾幕上竟然是詭異而又驚人的妖豔!
第二天,我依然沒接到要去值班的訊息,不過這正好給了我練劍的時間。
廚房的建造工作已經進入了後期,看得出,那些工匠是極認真的。每當我走到那邊觀看時,那些工匠們馬上換了神情,原本看不出表情的臉頓時緊張起來。我有些納悶:難道他們也以為我是皇帝的寵妃?尤其是那個監工的太監,一見到我立刻垂手侍立問好,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那幅卑躬的表情讓我很不是滋味。
然而轉念一想:在這個等級社會里,每個人對待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都得是這樣的。如果有誰膽敢傲視,或僅僅是平視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那麼……用現代的話來說他/她就是這個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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