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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道：&ldo;回稟掌門，還沒有。&rdo;

&ldo;各家酒館都找過了？&rdo;

&ldo;找過了，都沒有。執法長老要是不想讓我們找到，我們是找不到的。&rdo;

鍾素衍嘆了口氣。

&ldo;執法長老回來了。&rdo;

&ldo;顧師兄回來了。&rdo;

&ldo;……&rdo;

鍾素衍大喜，聞聲出去。

&ldo;卿栩，這麼久不回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滿世界的找你？是不是又到哪兒喝酒去了？&rdo;

說到這裡，她這才發現，今天的顧卿栩衣著整齊，身上沒有一絲酒氣。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從前的師弟。

她似是想到什麼，雖是掌門，但還是抑制不住地激動道：&ldo;卿栩，你是不是想明白了？&rdo;

&ldo;我是想明白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師姐一直在等這一天，等你做回你自己的這一天，等你像從前一樣正氣凜然地站在我面前。&rdo;

顧卿栩望著她期盼的眼神，彷彿又看到了師父。他唇瓣微抖，張了張口，還是沒說出什麼。

他突然單膝跪地，道：&ldo;卿栩請辭去紫霄門執法長老之位。&rdo;

聽罷，鍾素衍臉色驟變，方才的期盼瞬間化為烏有，轉而替之的是無盡失望。

&ldo;你說什麼？我允許你再說一遍。&rdo;

&ldo;卿栩請辭去紫霄門執法長老之位。&rdo;他一字一句的道。

他口中說出的每個字都像針扎一樣戳在鍾素衍心口。

半晌，她緩緩開口道：&ldo;你是第一天來紫霄門嗎？一入紫霄門終生是紫霄門的人。你想清楚，別逼我動手。&rdo;

&ldo;卿栩去意已決。&rdo;他堅決道。

鍾素衍一拂衣袖，背過身去，厲聲道：&ldo;要想離開這裡，除非你和她一樣叛出紫霄門。&rdo;

說罷，她幻出劍來，橫在顧卿栩眼前。

&ldo;師姐，卿栩不想……&rdo;

不待他說完，鍾素衍手腕一抖，就已刺向他咽喉。

顧卿栩躲過，慌忙起身。

他知道，這個力道，師姐是下了殺招。

鍾素衍步步緊逼，招招致命，且用的是十成功力。

鍾素衍和顧卿栩都是當今天下的高手，看到他們過招可是難得，四周弟子越聚越多。

&ldo;大師姐，我真的不想與你動手。&rdo;

&ldo;你不還手，就別想離開紫霄門。&rdo;

師姐說得對，以她現在的氣勢，他再不還手，就絲毫沒有勝出的機會了。

長伶還在等著他，為了長伶，他一定要平安回去。

為避免傷及無辜，他引鍾素衍上了閣樓的房簷，那閣樓數丈之高，僅站在上面就讓人直冒冷汗。

兵刃相交的瞬間，鍾素衍問道：&ldo;卿栩，說實話，你就沒有過與我一較高下的想法？&rdo;

&ldo;從未有過。&rdo;

反守為攻的顧卿栩十幾招下來，便佔了上風。他摸透了鍾素衍進攻的路數，應對得如魚得水。

他翻身躲過她的萬千劍雨，又將玉恆劍旋轉在手中，向她攻去。

他父親留給他的玉恆劍本算不上最上乘的寶劍，可飛速旋轉起來卻能削鐵如泥。

鍾素衍雖能勉強避開他的利刃，可玉恆劍旋轉帶過的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