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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看他規規矩矩，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rdo;眾仙對他指指點點，這樣自毀前程的做法真是難以理解。

&ldo;難道，她前生你們就……&rdo;仙帝說到這裡，心頭怒火又提起來，&ldo;真是不知悔改！&rdo;

落華仍是面不改色，平靜道：&ldo;上古時期，我被天地孕育出來，註定為仙，不生不死，千萬年以來，我沒有一天是開心的，我甚至不知道活著是什麼感覺，直到我認識她，我才知道什麼是活著。我不後悔。&rdo;

&ldo;你既為天生地長的神仙，不知感恩天地，反而牽戀凡塵。你可知有多少凡人修煉幾世都成不了仙。&rdo;

&ldo;無所謂了。&rdo;

&ldo;好一個無所謂。把那個妖女帶上來。&rdo;

兩名天兵將門外的她帶到殿前。

仙帝上下打量了一下，&ldo;你就是那個勾引落華的妖女？你可知錯？&rdo;

她訕笑一聲，道：&ldo;我不懂，為何仙人不能有愛，我與落華情投意合，隨心所走，不知錯在哪裡？&rdo;

仙帝聽此，勃然大怒，猛然起身，指著殿下之人，&ldo;一介凡女，不思安居，勾引仙人，有違天道，狐媚之術，其心可誅！&rdo;

仙帝的話一字一句，如雷貫耳，重重敲在心頭，整個天庭迴蕩著他的聲音。

床上的莫長伶眉頭深鎖，額上汗珠滾滾，攥成拳頭的十指緊緊抓著被褥。一旁的千合抖動的更厲害了。

多少年來，仙帝從未發過如此大的火，眾仙也被嚇到，不敢再議論，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她感覺腦子被震的嗡嗡直響，眼睛卻更加堅定的看向仙帝，彷彿還在告訴他，她沒有做錯。

仙帝嗔目盯著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半晌，他自覺失態，坐了回去，深呼吸一口氣，又閉眼平復。&ldo;乘贏，按照天條，該如何處置他們？&rdo;

站在最前面，掌管天律的乘贏仙人走了出來，一本正經道：&ldo;依照天條，落華當廢掉所有修為，面壁三千年，重新來過。&rdo;他看向小沁，&ldo;至於凡人，如何處決，當由仙帝決定。&rdo;

&ldo;好，那就讓慕溪帶她回去，賜她一杯了生酒，讓她永遠記住要安分守己。&rdo;

了生酒？眾仙又是一片譁然。雖然五雷轟頂為天條中的最高極刑，可比起喝下了生酒的生不如死，他們甘願選擇五雷轟頂，好歹能死個痛快。

了生酒穿腸過肚如浴火焚心，七七四十九日，時時刻刻受盡折磨，前十四天五臟六腑受肝腸寸斷之痛；中十四天如身置九天寒冰之下；最後二十一天，最為厲害，如被萬千毒蛇蟻獸咬遍全身，那是一種靈魂被一點點撕碎的痛苦。並且喝過此酒的人死後魂飛魄散，再入不了輪迴。

落華曾見過一次，受到此懲罰的人。那應該是她最後的二十一天了，那人眼眶暗黑，衣服破爛不堪，因疼痛而自殘到遍體鱗傷，滿身是血，她的眼神落華永遠都忘不了，因為那才是真正絕望的眼神。

他從沒想過，有一種毒酒，會把一個好好的人，折磨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今要讓小沁也變成那樣，他絕對不允許。

&ldo;仙帝，我願放棄仙籍，跳入輪迴崖。只求能留下小沁性命。&rdo;

小沁瞬間將目光轉向落華，&ldo;你胡說什麼？你答應過我，要患難與共的。&rdo;

落華不語，竟看著她笑了。

&ldo;為了她，你寧願受輪迴之苦？我看你是被人間的花花綠綠迷昏了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