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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噗‐‐&rdo;

一口猩紅帶黑的鮮血噴灑在書上，書頁上的血瞬間暈開、滲透，幾乎染紅了半本書。

&ldo;咚咚咚。&rdo;

伴隨敲門聲的還有她手腕鈴鐺發出的鈴聲，雖然聲音很小，卻足夠清脆，清心醒腦，彷彿把他從地獄邊緣拉了回來。

周身的黑氣漸漸褪去，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也逐漸消散，他慢慢的睜開眼。

&ldo;顧師哥，是你嗎？我能進去嗎？&rdo;她的語速變得急促。

顧青栩擦了擦嘴上的血跡，又把染紅的書合上，壓在胳膊底下，閉了閉眼，平靜道：&ldo;進來吧。&rdo;

莫長伶推門進來，看到顧師哥一個人坐在那裡，奇怪道：&ldo;顧師哥，你在幹嘛？我以為有別人在呢？&rdo;

&ldo;我這裡，還能有誰，不是大師姐就是你了。&rdo;

她瞥見地上的茶杯，&ldo;杯子碎了怎麼不打掃啊？&rdo;她彎腰去撿那些碎片，&ldo;我幫你扔了吧。&rdo;

&ldo;嘶。&rdo;

她把手縮了回去。碎片十分尖銳，儘管小心，手指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

顧卿栩瞧見，剛一起身，卻感覺一陣眩暈，他定了定神，伏下身子將她拉起。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傷口很深。他責問道：&ldo;怎麼那麼不小心？&rdo;

莫長伶抿抿嘴，她真的有小心。

顧卿栩嘆了口氣，只得幫她包紮傷口。

顧師哥的手很溫暖，與他平時在眾人面前表現出的冷漠甚不相符。

莫長伶有些侷促的坐著，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再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當真是令人面紅耳赤。

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可他細長的手指卻十分靈巧。他認真小心的樣子，足見他內心的細膩，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ldo;好了。&rdo;

顧卿栩發現她沒有反應，依然呆望著自己。

&ldo;你臉怎麼這麼紅，病了嗎？&rdo;

&ldo;什麼？&rdo;

&ldo;我問你是病了嗎？&rdo;

聽清他的話，終於反應過來，莫長伶迅速捂住紅彤彤的臉頰。結結巴巴道：&ldo;沒有，我……我有點兒熱，先出去……出去透透氣。&rdo;

她說罷，想轉身出去，不料走的太快，撞上門板，回頭看他一眼，又故作鎮定的出去。

顧卿栩疑惑的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突然鬆了口氣，故意挺直的身子也倏然軟下去，他緊緊捂住胸口，面露憔悴。

半晌，外面傳來她舞劍的聲音。

顧卿栩推門出去，負手站在一邊，為她指導。

&ldo;動作不夠乾脆。&rdo;

莫長伶聽到他的聲音，微微笑了一下，舞的更加認真了。

&ldo;身子再往前傾，這樣不夠迷惑敵人。&rdo;

顧卿栩突然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幫她調整動作。

莫長伶微微一怔，剛剛平靜的一池春水又蕩漾起來。他的身體緊挨著她，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每次起伏。

他的臉就那麼近，沉重的呼吸不停打在耳邊，蘇蘇麻麻的感覺，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ldo;用心點。&rdo;

他的話把她拉了回來，注意力集中到劍上，在他的引導下旋轉、出劍……

顧卿栩彷彿從她身上聞到一股花香味，不是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