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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有點混混沌沌。
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無措和緊張,像一隻被獵人圍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小鹿。
茫然無措,好看又可憐。
秦靳淵並不是個心軟的人,可在看到白湛這般表情時,他感覺到自己冷硬的心好像有點變軟。
不得不說,就算晚上的他與白天性格不同,但他們是一個人,有些地方還是相通的。
晚上他看中的人,其他暫且不說,至少在相貌氣質上,讓他生不出半點討厭的情緒,本來準備好的冷硬談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看的眉眼,清澈的眼眸。
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青年。
「事情有點複雜,你先跟我到車上再說。」
秦靳淵冷漠的聲音響起,但熟悉他的人就能聽出來這聲音雖然依舊沒什麼情緒,可卻並沒有平日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
這是自己的愛人,又好像不是,同樣的臉,可性格和眼神卻都不一樣。
白湛看著面前冷硬英俊的臉,抿了抿唇,有點緊張,但最終沒有拒絕,跟著對方去辦了保釋手續。
等到手續結束。
終於離開警局,坐到黑色的保時捷豪車上。
白湛才終於忍不住心頭的疑問,主動開口,
「你是……他嗎?」
他現在腦子真的有點懵,他可以確定,他男人就是一隻鬼沒有錯,就算靈異app出現錯誤,可每天晚上他愛人那神出鬼沒的行為,絕對也不可能是人能做出來的。
但面前的男人也是「秦靳淵」,一個活著的「秦靳淵」,亦人亦鬼,這樣的存在真的可能嗎?
白湛臉上的表情太明顯。
秦靳淵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事實上秦靳淵現在也很頭疼,自己的情況當然是自己最清楚,他嘴上雖總說不相信封建迷信,可他很清楚,晚上自己的另一個人格確實有些詭異,並不是普通人格分裂那麼簡單。
具體的他不瞭解,但就他當初為了逃離這種生活,直接搬去其他城市,結果第二天仍舊在444號亂葬崗那邊醒過來,事後調查他卻沒有任何飛機坐車的行程記錄,就像是憑空出現般,就足夠證明很多事情了。
他一直不太同意家裡給他請什麼天師過來,其實主要的原因是他擔心晚上的自己消失不見。
畢竟晚上的自己總往亂葬崗跑……這怎麼看都不太正派。
別人出現人格分裂這般類似的病症,想的基本都是除掉多餘的人格恢復正常。
但是秦靳淵卻不同,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冥冥中有種感覺,失去了另一個人格,他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那可能會讓他後悔終身。
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於自己另一個人格都十分縱容和保護。
但這次,夜晚的自己,真的給他出了一個頭疼的難題。
心裡的想法都在轉瞬間,秦靳淵的回答很快,
「沒錯,晚上跟你見面的人確實是我,但那是我的另一個人格,人格分裂症你應該聽說過吧……」
這是他想好的解釋,事實上也只能這樣解釋。
因為他對自己的情況也不完全清楚,畢竟他沒有晚上的記憶,也沒法派入跟蹤上晚上的他到底去幹了嘛。
所以對於招魂,秦靳淵並沒有個深刻的認識,只當那就是夜晚的自己搞出來的儀式,畢竟夜晚他有些神神鬼鬼的,就愛搞陰間那些玩意兒。
「所以呢?」
白湛眨眨眼,並沒有急著戳破那可能根本不是簡單人格分裂這麼簡單的事實,很耐心的聽著。
清澈的眼睛看著秦靳淵,乾淨的瞳孔看不出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