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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覺得自己的耳邊傳來陰森森的風，不禁打了打顫。

「……鬱燃，你為什麼總是曲解我的意思？神魔殊途，況且還有傻蛋，你該知道，傻蛋的身份是個忌諱，我當初在凡間，若是早些恢復記憶，便不會……」

月明忽然禁了聲，她抬眸看著鬱燃，抿著唇。

而鬱燃聞言，早已猜到月明未說出口的話，他一張邪魅妖嬈的臉，正陰沉沉的逼近月明，如蛇吐信：「不會怎樣？若是你當初早些恢復記憶，便不會與我結愛，不會生下我們的孽種是嗎？」

月明不說話，看著鬱燃。

「或者說，若是你更早些恢復記憶，你會在第一次見我，便扔下我，拋棄我，甚至殺掉我，是吧。」

月明怒道：「放屁！就算你是魔界太子，我月明也不會無恥到趁你是凡人時，取你性命。」

月明氣得從鬱燃懷裡跳下來，扶著一面洞壁，白著臉，感覺鬱燃方才的話都是在剜著自己的心。

「鬱燃，我和你說過，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但是你一直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還有，傻蛋是我的寶貝，我不曾後悔生下他，我若是早些恢復記憶，便會在快要生下他的時候，將我的神骨贈他，他日後便不會有入魔的風險。」

「入魔入魔，月明，你莫要忘了，我也是魔，而且還是魔界太子，在你高貴的戰神眼中，我鬱燃永遠是低你一等的魔族。」

月明：「……」

☆、第 52 章

良久, 月明平靜道：「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我們都冷靜一番。鬱燃，你若是聽說過若萬年前，神魔之軀的邪祟毀滅三界的浩劫, 便會理解我的擔憂。」

看著鬱燃依舊無動於衷的神情, 月明頓了頓, 說道：「鬱燃，或許在你的心裡, 這沒有什麼，但是, 我做不到。為了傻蛋, 為了蒼生，我都不能掉以輕心，在找到可以封印傻蛋體內的魔識之前,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鬱燃抿著唇, 深深看著月明, 他的赤瞳中還是隻有月明, 鬱燃的神情很是掙扎，他忽然期期艾艾道：「阿明，不要生氣, 我不逼……」

豎瞳猛然乍現，鬱燃上前掐著月明的脖子，眼眸裡哪還有一點情意。

「月明, 你可真偉大，我鬱燃便是這般心胸狹隘自私自利的小人，心裡只有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命關我什麼事？他們是生是死, 與我何關？」

月明虛弱地複雜地看著鬱燃，眼眸中還有些悲憫。

鬱燃似乎被月明的眼神刺激到了，他猛然鬆開自己的手，看著月明白皙的脖頸處一道鮮明的指印，眸中慌亂，他看著月明，上前一步，又忽然想到什麼，沉著臉，退後。

月明盯著鬱燃，她平靜地看著鬱燃，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她知道，若是自己表現出很疼的樣子，這個小傻子一定不會放過他自己。

「鬱燃，我若是不跟你走，你會強迫我嗎？」

鬱燃抿著唇不說話，只是沉沉地盯著她。

這一刻，月明都懷疑她看到了齊鬱。

「阿明……」

似是一聲無奈的嘆息，鬱燃帶著周身的魔氣，消失了。

留下淡淡的薰香，飄入月明的鼻尖。

月明有些慌神，她體會到鬱燃的傷心，可是，她做不到像鬱燃那樣，眼裡只有對方一人。

月明走出洞口，發現了不知在這裡等候多久的鳳族一組的族人。

鳳王看見月明，神情嚴肅：「月明戰神，在梧桐林做什麼？」

月明對著鳳王行了行禮，一眼看到神色慌張的鳳思染。

「鳳王，好久不見，說來也巧，我在這洞裡發現竟有魔道之人在幹吸凡人純氣的缺德事，與他較量了翻，卻佔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