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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蕭以真的在她的照顧下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她恐怕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些,藍月決定將人親自送到床上去。
蕭以正緩緩往回走,臉上有幾分驚慌,她一邊扶著牆往外走,一邊給捏緊手中的火摺子給自己鼓氣。
天色雖然還沒完全黑,但是此時卻已經只能看到物體的輪廓了,如果不小心的話,是真的可能會被絆倒。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隻手輕輕扶了一下,藍月從她後方出現:「我還是送你回去。」
「謝……謝謝。」
蕭以虛弱地對她笑了一下,猶豫了一瞬,試探性地用雙手抓住了蕭以的手臂,見藍月沒反對,她的心裡還雀躍了一下。
藍月帶著她往偏房走,很快把人送到床上:「記得有什麼需要的話叫我。記得鎖好門。我走了。」
藍月揮了揮手就風風火火轉身離開,三兩步就跨出了門檻,順帶還給她關上了門,蕭以本想再說些什麼,才抬起手,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人就已經不見了。
門關上後,屋子裡徹底黑了下來。
她有些害怕,伸手摸索著找到剛才的火摺子,顫抖著拽開,學著剛才藍月的摸樣對著火摺子吹氣,可不知道火摺子是壞了還是怎麼了,不論她怎麼吹都吹不亮。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慌了,氣息有些發顫,看著還沒鎖上的門,表情在黑暗中要哭不哭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藍月房間的方向,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用這種事情去打擾她。
她自己摸索著下床,一步步挪到門口,花了好半天功夫總算摸到了門栓,把門關上之後,又同樣困難地摸索回床上,期間膝蓋還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椅子角,疼得她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等她終於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將自己連頭都裹得緊緊的,睜開眼睛是黑暗,閉上眼睛還是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像是要將她吞噬的惡魔,腦海中卻沒有一絲睡意。
她不斷對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之前都挺過去了。」
如果總是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麻煩她的話。
一定會被討厭的。
……
寂靜的夜晚忽然傳來了一聲不知名野獸的嚎叫,隨即就是村裡此起彼伏的狗吠聲。
這樣的喧囂的夜晚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卻絲毫沒有影響藍月睡眠。
藍月正熟睡中,忽然聽到自己門外傳來砰砰的拍門聲,這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慌,一下子驚醒了藍月。
她猛地坐直起來,下意識摸向床腳放著防身的棒槌,神色警惕地對著外面厲聲道:「誰?」
「是……是我。」
是蕭以的聲音,藍月心中的警惕放下了些,聽到她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便立刻吹燃火摺子點燃了蠟燭,端著走到門口開啟了門。
蕭以惴惴不安地站在門口,豐滿的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著。在藍月開啟門的瞬間,她臉上驚恐的神色終於才放鬆。
藍月驚訝地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就是……我的,火摺子怎麼也吹不亮……所以……」蕭以侷促地捏著自己的衣裳,結結巴巴地開口,到後面像是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一樣。
藍月舉著手中的蠟燭在她身上照了一下,便發現她的臉上還有沒幹的淚痕,眼睛裡看起來也是濕的,再仔細一看,她身上穿著的衣裳髒了,看起來像是摔了一跤。
瞧著她的手在鬥,蕭以伸手抓著了她的手腕,朝著她的手掌心看過去,發現上面被擦出了血痕,皮也破了。
「大晚上你在房裡睡得好好的,怎麼摔跤了?」她說話的語氣有幾分無奈,再加上從熟睡中醒過來的幾分睏倦,聽起來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