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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從絮的手輕輕放在相重鏡唇上,微微一按。
相重鏡猝不及防,疼得「嘶」了一聲,瞪大眼睛茫然看他。
顧從絮盯著那已經結痂的小傷口,心間好像有一把火騰地一下燒起來似的,燒得他渾身都在發燙。
他乾咳一聲,才訥訥道:「我不該咬你。」
相重鏡:「……」
只是短短五個字,差點像是一團火糊在相重鏡臉上,他若是也有龍角,肯定冒出來了。
他一把開啟顧從絮的手,匆匆往前走,再也不敢說多餘的話了。
真是造孽。
顧從絮這條純情的龍明顯將那雙唇相貼當成單純地渡龍息了,他要是再逮著這件事不放,可能會越發下不來臺。
想到這裡,相重鏡走得更快了。
很快,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回到了去意宗。
天色已經黑了,整個去意宗燈火通明,相重鏡瞧見來往路上弟子的臉色就知道曲行還未尋到,便轉道去找曲危弦。
曲行失蹤五六日,曲危弦八成就不眠不休這麼多天,相重鏡雖然不想知道曲行死活,但曲危弦他還是不捨得放著不管。
曲危弦的院子還燃著燭火,看來人還在。
顧從絮眉頭突然一皺,看向不遠處的草叢。
相重鏡沒注意,正要推門進去,門扉卻被人從裡面開啟,接著一個人影直直撞上來,將相重鏡撞得往後退了半步。
相重鏡一把扶住眼前的人:「危弦?」
衝出來的正是曲危弦,他呆呆看了相重鏡好一會,才忙道:「重鏡,重鏡我看到我爹了!」
相重鏡疑惑道:「他回來了?」
曲危弦拼命點頭:「嗯嗯!方才還在那!」
他說著,指向方才顧從絮看去的方向。
相重鏡:「你說他在看你,那他人呢?」
曲危弦不知是不是睡懵了,想要表達焦急臉上卻做不出來絲毫表情,只能小幅度地跺著腳:「重鏡,重鏡啊。」
相重鏡立刻心軟了,忙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找。」
他也很想知道,曲行失蹤這幾日到底去了哪裡,若是能透過他套出點溯一的訊息那就更好不過了。
一些去意宗弟子也跟了上來,想要幫忙一起去尋老宗主。
曲危弦好像受到什麼牽引似的,帶著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往叢林深處走,沒一會就到了後山禁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從絮突然道:「有魔息。」
相重鏡手指輕輕一動,瓊廿一轉瞬被招到了他掌心握著,沒吃完的半塊靈石咔噠一聲落在地面的亂石上。
瓊廿一在識海中和相重鏡傳音:「主人,你召我之前起碼和我說一聲啊——噫,魔息?」
相重鏡正在觀察四周,道:「你也能察覺得出來?」
「那是自然。」瓊廿一十分驕傲,「地脈的靈力渾濁汙穢,而那魔息就是加重無數倍的地脈靈力的味道,一聞就聞出來了,主人快誇我。」
相重鏡沒理他。
曲危弦還在循著本能在四周尋人:「爹?爹!我是危弦。」
就在此時,眾人耳畔突然傳來一聲清淨至極的梵音,伴隨著野獸般的嘶吼,一個怪物掙扎著從不遠處的草叢中飛了出來,踉踉蹌蹌摔倒在地,好像在被人追殺似的。
相重鏡猛地抬起劍,面無表情對著那呼哧呼哧喘粗氣的東西。
四周一片黑暗,那怪物喘息聲太過森然,去意宗的年輕弟子有些懼怕地擠作一團,只有一個膽子大的弟子拎著燈籠上前,想要看一看那東西是什麼。
顧從絮突然道:「別過去。」
那弟子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面前突然襲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