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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揮衣袖,擰眉道:「實話都不讓人說?看來九州式微。」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道靈力轟過來。
秩正急得滿頭是汗,根本沒辦法控制這個局面,只好飛快跑去尋宿蠶聲。
黑衣男人對那些傷不到他分毫的攻擊不屑一顧,竟然還有閒情在逗鳥。
直到灰塵散去後,相重鏡不知何時已經出了芥子,正握著劍站在男人對面,淡淡笑著道:「我來和你切磋兩招,如何?」
黑衣男人似乎對這世間所有東西都看不上眼,瞥見相重鏡臉上的面紗,冷笑一聲道:「既然要切磋,何必遮遮掩掩,難道是怕打輸了丟人不成?」
相重鏡笑著道:「您不也帶著面具,難道也是怕打輸了丟人?」
男人:「……」
顧從絮一直很怕相重鏡那張嘴,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出乎自己的意料,經常能將自己憋個半死卻還不能發火。
這一次瞧見他懟別人,不知怎麼突然覺得極其痛快。
男人冷冷道:「你們這種螻蟻,還不配看到我的臉。」
相重鏡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閣下為何還要我以真面目示人?」
男人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相重鏡。
此人是在拐著彎罵自己也是螻蟻?!
黑衣男人怒道:「放肆!」
相重鏡說:「對不住,我失言了。」
男人:「……」
相重鏡說認錯就認錯,態度虔誠,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男人即將爆發的怒氣竟然被他這個態度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別提有多難受了。
黑衣男人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齒道:「我記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便是擺明瞭要尋仇。
相重鏡也不怕他,笑著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顧三更。」
顧從絮:「……」
你名和姓都改到天邊去了!
男人將這個名字唸了好幾遍,道:「好,你給我等著。」
相重鏡道:「那閣下名諱?」
男人倨傲道:「螻蟻不配……」
相重鏡沒等他說完,就善解人意道:「哦,不說沒關係,我也沒興趣知道。」
男人:「……」
顧從絮:「……」
相重鏡這張可惡的嘴在嗆別人時,現在怎麼越聽越順耳?
還沒打,那滿臉倨傲的男人似乎都要被相重鏡氣傷了,幾乎是從齒縫裡飄出來幾個字。
「雲、硯、裡。」
顧從絮察覺到雲硯裡的怒意,道:「你故意惹怒他做什麼?」
相重鏡詫異道:「我沒故意激怒他啊,平日裡和你說話不也是這樣嗎?誰能想到他還沒你經逗,三更,我以後再也不說你無趣了。」
顧從絮:「……」
雲硯裡言語間似乎身份極其尊貴,大概還沒被人這麼羞辱過,當即氣得不想和相重鏡多說一句話,直接抬手招出吉祥物……招出鳳凰,兩指比劍,狠狠朝著相重鏡揮出一道靈力。
相重鏡似乎沒發現,還在慢吞吞召雪狼。
顧從絮本來在生悶氣,瞧見那靈力已經近到眼前了相重鏡還不躲,立刻怒而操控了那隻左手,積攢一擊在千鈞一髮之際對上那道靈力,替相重鏡擋下了致命的靈力。
雲硯裡那一擊靈力果真和九州的靈力全然不一樣,顧從絮擋下後手指一闔,將那要四散的靈力猛地合攏抓住,從袖子裡探出來半個龍腦袋,「啊嗚」一聲將那靈力直接吞了下去。
他吞完後,竟然詫異地感覺到相重鏡元嬰上的封印鬆動了一瞬。
顧從絮還沒細想,就聽到相重鏡帶著笑意道:「我就知道你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