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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氣,滿身黃泥的燕衝不顧額頭上滾落的汗水,持槍對著身體右側上方的土壁開始猛鑿起來。儘管手臂已經痠痛,但他仍在咬牙堅持。只要能出去,這點痛苦根本算不得什麼。
塵土紛落,此時的燕衝不比個泥猴好看多好,汗水與塵土參雜在一起,給他畫了一張毫無藝術性的土黃色臉譜,眼睫毛上也落滿了黃塵。得虧他是個禿子,要不然這頭上更麻煩!不過,較之於上方鑿出的那個近三米高一米寬的大窟窿來說,這些絕對可以無視!
“累死我了!”燕衝緊緊趴在土壁上動也不動,呼呼地喘著粗氣。而長槍,則插在了他出手可及的地方。酸、麻、腫、脹、痛……不同程度的勞累過甚反應燕衝一一嚐了個遍。
小獸瞪大眼睛看了看落在青色皮毛上的塵土,又望了望燕衝身上的塵土,發覺自己比燕衝乾淨多了!於是,它心頭剛剛泛起的不悅便瞬間消失,再次趴在燕衝疲酸的肩膀上沉睡起來。
待遇問題,是當今王朝該抓緊落實的問題呀!
略作歇息之後,緩勻了氣的燕衝再次揮起了手中的長槍……
突然,燕衝手中的長槍傳來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在錯愕之後暴怒不已,“他孃的,上面的材料跟石門一模一樣,老子白忙活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燕衝再次揮起長槍,稀里嘩啦忙活了好一通……可泛白的彈性材料表明,燕衝的感覺沒錯,儘管他很想證明自己感覺錯了,可現實總是太無情。
憤憤地將手中長槍拋落,燕衝趴在土壁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的一聲鐵器交擊聲從下方響起,燕衝為之一愣。按理說,下方並沒有什麼東西能與他的長槍引發鐵器交擊聲,可事實上卻有這樣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而且很是清脆!
燕衝繼而連忙扭頭望向下方,石獅依舊在,白門恆久存,那就是——蠟臺!
忙將目光移蠟臺處,燕衝頓時愣了愣。
蠟臺,還是那個水缸大的蠟臺。可蠟臺之中的蠟燭,卻已經一分兩瓣。一半連著燈芯繼續燃燒,而另一半則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隔得遠,看的有些個模糊,於是燕衝順著先前豁出的窟窿迅速向下爬去。約麼離地面還有十米距離後,心中奈不住勁的燕衝一個動作標準姿勢優美的鷂子翻身——
‘啪嗒’,小獸從肩膀上掉下來砸地上了。
把燕衝給心疼的啊,連忙抱起小獸上下打量,只見小獸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疑惑地看了看燕衝,而後又繼續沉睡,甚至還打起了鼾!
“看你肥嘟嘟的,沒想到挺耐摔啊!”燕衝大為驚喜。當然,他喜的並非是以後無聊時可以摔小獸玩,而是喜小獸沒事。
生怕再摔著小獸,燕衝將其輕輕放在了地上,而後便打量起了被長槍一分為二的蠟燭。左半截還立在燭臺上繼續燃燒,而倒在地上的右半截……中間竟然藏著一杆槍?!
燕衝非常肯定,右半截蠟燭中的那杆槍絕非他從魏梭那搶來的精鐵長槍。不僅僅是因為精鐵長槍就立在旁邊不遠處,更重要是,蠟燭中的那杆槍賣相實在是……太差勁了!黝黑的槍頭,槍身上佈滿了泛黃的鐵鏽,槍柄處倒還湊合,也不知是打造的還是用塊鐵皮給圍起來的,上面還遍佈著密密麻麻的小凸,想的挺周到,還知道防滑。可這根本沒用啊,槍身都遍佈鐵鏽了,想滑也滑不動不是?
“浪費我精力!”
燕衝隨手抄起精鐵長槍,揮起槍身猛然砸向了蠟燭中的鐵鏽槍。只聽聞‘鈧啷’一聲響起後,燕衝手中就僅剩下半截鐵棍了。至於前半截麼,在地上躺著。
燕衝雙眼頓時大睜,左眼驚奇右眼欣喜,驚的是那麼一杆看起來只能回爐的鐵鏽槍竟然震斷了精鐵長槍,喜的是甭管鐵鏽槍賣相如何但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