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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睡覺的時候,他的潛意識便開始了工作。通常他醒來時總是神清氣爽,有時對
困難問題會有了新的看法,並且必然精神振作,疲勞消失。
經過從赫爾辛基駕車來到這裡的異常的長途辛勞,邦德的身體自然覺得疲倦,
但他的腦子裡卻翻騰著一大堆互相矛盾的疑團。
對於有人闖入和破壞保拉的赫爾辛基公寓的這件事,他此刻根本管不了。他主
要是擔心保拉的安全。到了早上,他只要打兩個電話就能夠知道了。
更使人擔憂的是那些鏟雪機對他的公開襲擊。他是儘快地離開馬德拉島的,以
後又拐彎抹角地悄悄地從阿姆斯特丹來到赫爾辛基,這次對他的謀殺企圖只能意味
著一件事。有人監視著一切進入芬蘭的要道。他們一定是在機場發現了他,後來,
又知道他駕駛紳寶離開的事。
某人顯然不想讓他參加這次行動,正如同他們在他去聽情況介紹之前就想除掉
他一樣。因此,當邦德同任何隱蔽的反&ldo;納薩&rdo;行動還毫無牽連,對之一無所知時,
在保拉的公寓裡就發生了執刀行刺的事。
在 等待邦德回來的時候被派去填補空缺的達德利,曾經表示他不信任柯尼亞&iddot;
莫索洛夫。邦德自己則有其他的想法,而最新的事件發展‐‐摩薩德情報人員裡夫
克&iddot;英格伯似乎就是一名被通緝的芬蘭納粹黨衛軍軍官的女兒‐‐則更加令人吃驚。
邦德一邊洗著淋浴、準備上床,一邊讓這些問題深入到他的腦子裡面。
有片刻功夫他曾想到食物,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等到早上和其他人一塊
兒吃早飯吧,如果他們全都抵達旅館了的話。
他彷彿只睡了幾分鐘,一陣敲門聲就侵入了他的意識。他立刻睜開了雙眼。敲
門聲繼續著‐‐是輕柔的一次兩下的嗒嗒敲門聲。
邦德無聲無息地從枕頭上取出p7 型手槍,向房間另一頭走去。敲門聲堅持不
懈。嗒嗒兩下,停頓很久以後,又是嗒嗒兩下。
邦德背貼著牆,挨近門的左側,輕聲問道:&ldo;是誰?&rdo;
&ldo;裡夫克,我是裡夫克&iddot;英格伯,詹姆斯。我有話要跟你說。勞駕,請讓我進
來。&rdo;
他的頭腦清醒了。當他睡著了的時候,他所面臨的問題有好幾個答案。
其中一個答案簡直是明擺著的,所以他已經把它考慮進去了。如果裡夫克真的
是阿內&iddot;達迪爾的女兒,那麼,在她和國社黨行動軍之間完全可能有一條天然的聯
系紐帶。她應該只有三十歲,至多三十一歲。也就是說,她的成長時期可能是和她
的父親在某個藏身之處度過的。果真如此,則安妮&iddot;塔迪爾很可能是一個打進摩薩
德內部的一個新法西斯的深藏不露的臥底情報人員。
因此,一定有人剛剛向她透露,英國人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她也有可能
懷疑,邦德的同事不會反對把這個訊息向中央情報局和克格勃加以隱瞞的。以前就
有人這樣做過,而破冰船事實上也已經被證明,是一個面和心不和的聯盟。
邦德看了一眼他的勞力士牡蠣自動手錶的發光錶盤。現在是清早四點三十分,
正是頭腦最遲鈍、嬰兒最容易完成來到人世的旅途,死神更容易溜進醫院老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