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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想著想著,覺得自己越來越有道理來:「他都能把不夜城當成自己的後花園,碾死一個哨兵像碾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白年不急不緩地說道:「不可以。
因為不夜城的內在文化非常簡單粗暴,誰厲害誰就是老大,用的是拳頭說話。
遲等只要控制住幾個主要的人物,在嚮慕強的哨兵展示一下他有多厲害,那麼大多數人就會主動繳械投降。」
梁文臉色一頓,他自己想是一回事,但是白年竟然早就已經思考完了這個問題,讓他覺得有些古怪——這完全就是個反社會份子吧?!
白年見梁文臉色微變,眼內浮出了一些調侃的笑意:「而在裡爾市裡,你不能只靠暴力就讓大多數人都服你。」
白年說到這裡,梁文搜尋了許久的電臺,終於閃爍出了畫面。
熒幕畫面內,一個年輕的女主持人對著鏡頭張嘴說道:「自從一個多月前的『白色事件』過去,哨塔的發言人承諾了數條針對哨兵的有益措施,但是……」
白年盯著熒幕畫面上面 「裡爾市新聞」 的 logo 看了片刻,他伸手指了指畫面上的 logo:「你以為哨塔的嚮導不想消滅哨兵嗎?」白年笑道,「我小的時候,不止一次聽見我老師的同事們告訴我說,哨兵都是未進化完全的野獸。」
梁文看見電視節目出來,轉回身子:「對,我來讓你看的就是這件事。」
白年說:「白色事件?」
梁文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好像是說,一個多月前有人跟媒體披露出哨塔針對哨兵的行為,還有什麼因操作失誤害死下黑淵的哨兵等等,總共羅列了哨塔的好幾大罪狀,甚至有提議說讓哨塔以後只管理哨兵嚮導的精神問題,不要再參與裡爾市的經濟、政治建設。」
梁文嘖了一聲,「總之,哨塔好像因為這個人不知名的『內部人員』提供的數條資料資訊,讓它面臨了一系列的指控,以及讓公眾,尤其是哨兵對它信用產生了質疑。」
梁文津津樂道起來:「聽說裡爾市這一個多月也過得非常糟糕,罷工以及小規模的暴動。」
他幾乎有些幸災樂禍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白年的手指腹在桌面輕輕地點了一下,這是他所預料過的後果,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梁文幸災樂禍完,一邊盯著電視一邊跟白年閒聊起來:「阿夏西跑好幾天了, 遲等還在找他?」
白年淡淡應了聲:「跑就跑了唄,我讓遲等去西區、北區找他們老大聊一聊。」
梁文伸手撓了下自己的腦袋,臉色正經起來:「所以你跟遲等到地下城來,其實就是為了這個?」 自己掌控地下城?
白年哦了一聲,解釋道:「不是,我沒來過這個地方,在逃跑的路上順便過來看看。」
白年也沒想到,所有的謎題都在不夜城解決了。
他當初想要過來,真的只是純粹想著反正沒來過這個地方,來看一看。
梁文偷偷翻了個白眼,想著你們可真夠順便的,順便就把當了好幾年城主的阿夏西給趕走,自己來當。
白年似乎感覺到了梁文的鄙視,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梁文坐著的長桌旁,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不然你去問問葉瓶水,她當初從酒館走出來的時候,是抱著救出所有不夜城被困的嚮導這個原因的嗎?」
梁文聞言認真想了想一個多月葉瓶水的變化。
白年接著嘖了聲:「我敢打賭,她當初走出來的時候,絕對是抱著至少殺兩個哨兵給自己墊背的想法走出來的。」
白年伸手拍了下樑文的肩膀,渾不在意地開口道:「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是隨機事件,而你恰好是被選擇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