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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娘娘看看我家小兒,救救他。」
月明走到楚辭的身邊,細細翻了翻他的眼皮。
青中帶紫,沒有血絲,已經九死了,還剩一生。
「就算我不看楚相的面子,也會看在我與楚辭過去的那份師生情的。」
楚相一頓,不知該用什麼表情看著月明。
月明彎下腰,又替楚辭把了把脈,神色凝思,眾人也不敢出聲驚擾。
想了想,月明放下楚辭的手,搖搖頭:「我無能為力。」
翠翠低下頭,默默擦去眼淚。
而楚相險些要跪在月明的面前,被身邊的夫人扶住。
「月明,老夫求求你,救救楚辭吧。」
月明奇怪地看著楚相,不解道:「我若是能救,自然會救,可是我看不出楚辭中了什麼毒,要不,你們再去問問他的娘子,將毒藥打聽出來,我或許會根據配方,製作出解藥。」
夫人哭道:「那賤人在給辭兒下藥之後,便自縊了,陛下現已下令,將戶部一家入獄,可惜也打聽不出來。」
月明咋舌:「你們跟他們一家結了多大的仇?」
楚相嘆嘆氣,他的夫人也抹著淚。
「我們兩家本無仇,我瞧著柳兒那姑娘眉清目秀,大家閨秀,正配我們家辭兒,便說了親。誰知人家姑娘早已有心上人,受家族逼迫,嫁給了辭兒,誰知她會這麼想不開,要拉著辭兒一起走。」
月明:……
月明嘆了口氣,實在是沒有法子,她掃了翠翠一眼,神色一僵,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翠翠,你和楚辭告個別吧,我出去等你,我救不了他。」
月明受不了屋子裡沉重的悲傷氛圍,便一個人慢慢地走了出去,坐在屋外不遠處的亭子裡,淡淡地看著外面的一棵樹,不知在想些什麼。
楚辭重了及其罕見的毒,這毒,十分陰毒,沒有一絲明朗之處,若要解此毒,則需要與毒性完全相反的至純之人的心,作為引子,方可解毒。
楚辭重的是陰毒之人的血毒,也不知是什麼人,經歷了什麼,能以自己的血為毒,還是世上最可怕的毒。
也不知是不是禍害遺千年,楚辭命不該絕,傻翠翠便是千人中最多隻有一個的至純之人。
心無雜念,一心向陽。
月明拍了拍肚子,只要自己不說,便不會節外生枝。
月明等得無聊,拿起石桌上的橘子,慢悠悠地剝著,剝了一會,粉色的指甲染了橘色,橘皮太硬,月明煩躁地將橘子扔到一邊,頓時覺得委屈起來。若是齊鬱在,他一定會給自己剝橘子吃。
月明乾脆依靠在欄杆處,閉目養神。半晌,聞到橘子的鮮甜味,悄悄睜開眼睛,發現齊錦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坐在石桌前,修長的手指正在剝著橘子,美人剝橘,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場景。
「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楚辭,來看看他。」
說著,齊錦將剝好的橘子遞到月明的面前,淡淡地笑著。月明坦然地接過,吃著。
「我這麼愛吃酸,不會生出來是個男兒吧?」
齊錦眸色微微一冷,繼續剝著橘子,說道:「是男是女都好。」
月明搖搖頭:「我倒想生個閨女,傻蛋兒啊,你一定要是個女娃娃,不然為娘會很傷心的。」
不遠處的高牆頭,正沉沉趴著一隻小野獸,受傷的眼眸子陰森森地盯著亭子裡的二人,當然,大多數的目光還是放在了月明的身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翠翠紅著眼睛出來了,看到齊錦時,目光微閃,然後直通通地跪在月明的面前。
齊錦神色自然,不為所動。
而月明看著翠翠,臉上沒了表情:「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