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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簪是齊鬱送給自己的,為了刻這木簪,齊鬱的左拇指被削去一大塊肉,雖然如他所說,他的傷口痊癒得很快,但當時的疼痛肯定是無法避免的。
至於為什麼刻這木簪,是因為當初齊錦送給了自己一支彩色琉璃釵,十分漂亮,那是齊鬱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可惜小瘋子那時候還是一個窮光蛋,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便去尋了古木,刻了一支木簪。
月明暗暗計算,自己陸陸續續已經將前四年發生的事情記得差不多了,奇怪的是記憶每每要回憶到齊鬱入宮後的生活,便會頭疼得緊。
銅鏡中突然出現一抹身影,烏金華袍,流蘇冠帽。
齊鬱坐在梳妝檯上,痴痴地看著月明,低頭想去吃她唇上的胭脂,被月明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阿明,我給你畫眉。」齊鬱找到了一個新樂趣,他興沖沖地拿起眉筆,期待地看著月明。
月明笑著點點頭。
齊鬱眸光亮亮,眉眼溫柔,細細瞄著月明的眉。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月明的腦海中忽然出現第一次見到齊鬱時那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又想起齊鬱騙自己說,第一次見面,自己便因他的相貌而要以身相許的謊話,不禁樂得出聲,滿眼皆是風情。
見月明這麼開心,齊鬱當然也開心。
「阿明,何事讓你這麼開心?」
「沒事,就是忽然想到第一次見你的場景。」
眉尾一疼,眉筆差點戳到眼睛裡,月明捂著眼吃痛地叫了一下。
齊鬱回過神來,慌張地拿開月明的手,看見眼角微紅處,心疼地吹了吹。
「阿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明想起了什麼?」齊鬱盯著月明的眼睛。
「就是我們在島上的一些日子,夫君以前可真可愛。」
齊鬱神色緩了緩,看著黛色一直延伸到眼角,泛著紅,伸手摸了摸。
「還疼嗎?」
月明笑著擺擺手,仰起臉:「夫君吹吹就不疼了。」
齊鬱神色暗了暗,直接吻了上去,月明微微笑著,算是默許了齊鬱的吻。
一方靜處,兩情相悅。
齊錦今日可謂是雙喜臨門,一邊是禹王的身份,一邊是娶得嬌妻。
作為齊錦的兄長,唯一一個王室血親,齊鬱今日要帶月明前往禹王府。
馬車在路上行駛,月明掀開簾子,好奇地看著外面的場景。
齊鬱塞了塊糕點到月明的嘴邊,月明笑著一口吞下,齊鬱皺著眉看著月明安然嚥下一整塊糕點,這才放心,倒了杯熱茶給她。
月明放下簾子,接過熱茶,抿了一口,舒服,轉而拍著齊鬱的馬屁:「我們家齊鬱,真好。」
齊鬱伸出手,拭了拭月明的嘴角,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指腹上的膏屑。
「真好吃。」
月明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嫌棄地看著齊鬱,臉頰一抹紅霞。
這也太會撩了。
「阿明到禹王府上後,不準看其他的男子,不準和其他的男子說話。」
月明呵呵地看著齊鬱,摩擦著雙掌,準備什麼時候一巴掌打醒這個男的。
二人在馬車上膩歪著,不多久,到了。
齊鬱靜靜地給月明戴上面具,然後笑著親了親她的嘴角,這才恢復一臉陰沉的模樣,下馬車。翠翠要上前扶著月明,被齊鬱陰陰的眼神給制止,又想起那日因自己才讓王后與禹王有了接觸的機會,嚇得面色一白,站在一邊。
齊鬱掀開簾子,月明彎腰出來,轉而被齊鬱彎腰抱起,四周傳來驚呼聲,竊竊私語。
聽說陛下深寵王后,今日見這寶貝的樣子,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