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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能夠買到一條一模一樣的船，我就可以在地中海上的什麼地方將兩條船調包。&rdo;

波爾格用手捋了兩次他修剪精緻的頭髮，然後又拽了拽耳朵。&ldo;我看不出……&rdo;

&ldo;我還沒想好細節，不過我敢肯定這是不動聲色地辦成這件事的唯一途徑。&rdo;

&ldo;那就繼續下去，把細節制定出來吧。&rdo;

&ldo;可是你在想著把我排除出去。&rdo;

&ldo;啊……&rdo;波爾格從一側到另一側歪著頭，那是他難以決策的姿態，&ldo;要是我要一個有經驗的人替代你，他也同樣會被盯上的。&rdo;

&ldo;而要是你讓一個無名小卒參與，他勢必沒有這方面的經驗。&rdo;

&ldo;何況，我也確實說不上有這麼一個人‐‐無論他有沒有經驗，當真能夠從你手中接過這項任務。而且還有一些別的事情你並不瞭解。&rdo;

他們走到一座原子反應堆模型跟前停下了腳步。

&ldo;是什麼?&rdo;

&ldo;我們得到了一份來自卡塔拉的報告。蘇聯人如今在幫助他們。我們得加快步伐了，狄克斯坦。我拖不起了，而改變計劃就意味著拖延。&rdo;

&ldo;十一月份夠快的了吧?&rdo;

波爾格考慮著。&ldo;剛好吧。&rdo;他說。他似乎已作出了決定。&ldo;好吧，我就把你留下來。你的行動可得隱蔽進行。&rdo;

狄克斯坦咧嘴笑了，還在波爾格的背上拍了一下。&ldo;你是個好夥伴，皮埃爾。你現在就別擔心啦，我會趕在他們前面的。&rdo;

波爾格皺起了眉頭。&ldo;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總禁不住齜著牙笑?&rdo;

&ldo;看見你行動起來了嘛。你的臉像是強心劑。你這種陽光燦爛的樣子富有感染力。你笑的時候，皮埃爾，全世界都會隨著你笑的。&rdo;

&ldo;你發瘋了，你這鬼傢伙。&rdo;波爾格說道。

皮埃爾&iddot;波爾格是個低俗、冷酷、陰險和令人生厭的人，不過他可不蠢。&ldo;他可能是個壞蛋。&rdo;人們會說，&ldo;可他是個機靈的壞蛋。&rdo;到他倆分開的時候，他知道納特&iddot;狄克斯坦的生活中已經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他走在返回肯星頓綠宮二號的以色列大使館的路上，心裡琢磨著這件事。他們相識二十年以來，狄克斯坦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身上的陽剛之氣顯露無疑，這一點依舊是十分罕見的。他一向寡言少語，低調內斂，他仍然看著像一個下了班的銀行職員，除去偶爾閃現一點相當玩世不恭的智慧之外，他依舊是個陰鬱的人。

直到今天。

起初他還是原來的樣子‐‐言簡意賅，直言不諱。可是到了最後他就變得像是好萊塢電影中喋喋不休的東區麻雀的翻板。

波爾格得弄清楚原因。他對自己部下的特工十分寬容。只要他們工作有成效，就可以發瘋、犯上、施虐，或者不服從‐‐當然不能背著他。他可以容忍過失，但他不允許讓他不知情。他在沒弄清狄克斯坦變化的原因之前，他沒把握能夠將他駕馭。就是這麼回事。他在原則上不反對他的一名特工下屬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到了能夠瞥見大使館的地方了。他決定要將狄克斯坦置於監視之下。那樣就需要兩輛汽車和三隊人馬，八小時一班輪換。倫敦站的站長會怨氣衝天的。見他的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