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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科什意識到他還沒有把鑽頭從電鑽上取下來：拉爾森走的時候，電鑽上本來連著的是扳手。他心想，可別看電鑽!

拉爾森說：&ldo;油泵沒在那兒，長官。&rdo;

科什從集油槽裡撈出了那個螺母。&ldo;瞧瞧這個。&rdo;他說，分散著拉爾森的眼神不去看那個留下罪跡的電鑽，&ldo;這就是毛病的原因了。&rdo;他讓拉爾森看油泵壞損的牙輪，&ldo;這個螺母應該是最後一次更換過濾器的時候掉進去的。它進入了油泵，從那時起就在那些牙輪當中轉了又轉。我很奇怪，我們居然沒聽到雜音，那是甚至會壓倒引擎的響聲呢。無論如何，油泵是修不成了，所以你得找到那臺備用的。找幾個人幫你找吧。&rdo;

拉爾森出去了。科什把鑽頭從電鑽上拆下，把扳手重新連到上面。他跑上舷梯，來到輪機主艙，消除其他罪證。他以最快的速度幹著，以防別人可能進來，他移開錶盤上的套管，把油壓計重新裝好。這樣一來可真的讀數為零了。他更換了套管，扔掉了絕緣膠布。

一切就緒。現在只需要蒙過船長的眼睛了。

查驗小組剛一承認了毛病，科什立即上到艦橋。他告訴船長：&ldo;一名機械工在上一次維修引擎時，準是把一個螺母掉進了集油槽，長官。&rdo;他把那螺母拿給船長看，&ldo;在某一個時刻‐‐大概是在船大力加速時‐‐這螺母掉進了油泵。這之後就只是時間問題了。螺母在牙輪間轉來轉去，直到把牙輪徹底損壞。我怕我們沒法在船上做那樣的牙輪。船上應該有備用的油泵的，可是沒有。&rdo;

船長火冒三丈：&ldo;等我發現了誰該對此負責，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do;

&ldo;檢查備件是工程師的職責所在，可是你知道，長官，我是在最後時刻才上船的。&rdo;

&ldo;這就是說，是撒尼的過失了。&rdo;

&ldo;這倒是一種解釋‐‐&rdo;

&ldo;確實。他花了太多的時間去追逐比利時的妓女，哪兒顧得上他的引擎呢。我們還能湊合著向前開嗎?&rdo;

&ldo;絕對不成了，長官。在船停住之前，我們就移動不了半條船纜了。&rdo;

&ldo;媽的。無線電員呢?&rdo;

大副說：&ldo;我去找他吧，長官。&rdo;說著就出去了。

&ldo;你敢肯定，你沒法把東西拼湊起來了?&rdo;船長問科什。

&ldo;恐怕沒辦法用備用件什麼的做出一臺油泵了。所以我們得啟用備用油泵了。&rdo;

大副帶著無線電員回來了。船長問：&ldo;你這鬼傢伙跑哪兒去了?&rdo;

無線電員就是科什夜間在甲板撞上的那個長著渾圓身材和大鼻子的人。他的樣子很委屈。&ldo;我幫著在前艙找油泵呢，長官，隨後我就去洗了手。&rdo;他瞥了一眼科什，但表情中沒有懷疑的神色，科什弄不清在甲板上的那次簡短的面對面期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但是，即使他把找不見了的備用油泵和工程師扔下海的包裹聯絡起來，他也沒說什麼。

&ldo;好吧。&rdo;船長說，&ldo;向船東發訊號，報告引擎損毀，在……我們的具體方位是什麼地方，大副?&rdo;

大副把方位給了無線電員。

船長繼續說：&ldo;要求新的油泵或者牽引入港。請予指示。&rdo;

科什的肩膀一鬆。他成功了。

船東最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