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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爹說的是，我知道了。&rdo;陸構答應著。

徐惠然猜著陸構定然在打壞主意。她不記得前世這個時候是不是要修堤壩，這一年風調雨順的沒什麼災，種米的人家又多，米價才賤的。

這麼想著，徐惠然又關心著她的蠶了。

第二天，陸璜陪著陳冬梅去了陳富家，一直到夜深了才回來。

徐惠如在蠶房，看到丫環凝芳打著燈籠，後面跟著陸璜和陳冬梅。燈籠光，陳冬梅的臉看不清，說話的聲音卻是心花怒放，顯然在孃家過得不錯。

等天亮吃早飯的時候，陸構便說陳富說不會在陸家徵人，這也是縣令的意思。陸家有兩個童生，得好好準備府試，為縣裡爭光。

陸源聽了笑了：&ldo;還是要子弟出息才行。茁狗子以後也得讀書。&rdo;

劉玉秀推著茁狗子：&ldo;跟太爺爺說，跟五叔學著，認了不少的字。&rdo;

茁狗子學著說了。陸源笑得更厲害。

老陸蔡氏都夾了塊肉給茁狗子吃：&ldo;好好跟五叔，太奶以後再給你肉吃。&rdo;

茁狗子的眼睛在碗裡的肉上轉：&ldo;太奶，我昨天學了三個字。&rdo;

五叔和五嬸都會他認了字給點心和糖吃，太奶會不會認了字給塊肉吃。茁狗子的把嘴裡的肉嚥下去，小舌頭舔著嘴唇上的油。

老陸蔡氏看了眼面上的那塊澆頭，狠了狠心：&ldo;這塊都給你了。讓你娘中午和晚上給你吃，小孩子不能吃多的。吃多了會拉肚子的。&rdo;

劉玉秀趕緊過來，拉住茁狗子：&ldo;奶奶，他有的吃的。茁狗子，謝謝太奶，說不要。&rdo;

茁狗子答應著，給劉玉秀拉了回來。

剛吃完午飯，徐惠然急著要回蠶房，步子倒要比陸璟快。蠶姐跟著都得快步。

&ldo;五少爺。&rdo;杜阿福喊了聲。

陸璟停住了步：&ldo;阿福什麼事？&rdo;

&ldo;裡長說我給派了徭役，我明天就得去堤壩那上工，可能這一年都不能這幹了。工錢，拿了的，我得退回來。&rdo;

已經前面走了幾步的徐惠然，又走了回來：&ldo;阿福，為什麼派你的徭役呢？&rdo;

杜阿福一走，採桑葉切桑葉的活，蠶姐一個人怎麼可能。再者還有一個多月後的春耕，到時讓徐惠然去哪裡再找杜阿福這樣的幫工。

徐惠然真是有些著急。

蠶姐說了句：&ldo;二爺不說不派陸家人的衙役，怎麼還派阿福？&rdo;

陸璟的眉頭皺了皺：&ldo;阿福，來我書房說話吧。&rdo;

杜阿福低著頭，派了徭役，這一年就沒了收入。幸好在陸家這半年，存了點錢。不過等一年徭役完了，怕是又跟從前一樣，連個住處也沒有了。

徐惠然也不去蠶房，跟著陸璟到了書房。

陸璟坐在了書案後：&ldo;阿福，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rdo;

&ldo;什麼辦法？&rdo;杜阿福悶聲悶氣地問。

&ldo;賣身給……&rdo;陸璟看了眼徐惠然，&ldo;我為奴。&rdo;

&ldo;成。&rdo;杜阿福沒多想。

&ldo;阿福，你再想想。你要是成了奴籍，你就再也不能去科舉當官，凡事都要經過我的容許了。不能隨便亂跑。&rdo;

&ldo;當官，我現在也當不了。&rdo;

陸璟和徐惠然、蠶姐都笑了。笑聲最大的是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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