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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已在澳大利亞&ldo;金羊毛&rdo;號捕鯨船上了。以後的事就是開頭我已告訴大家的那些。這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前面講的那些有名有姓的人,你們都可去查對……
我寫完這些,玲妹從我手中接過最後一頁稿紙,親切地笑著對我說:&ldo;我都相信你說的這一切。&rdo;說完把收音機開啟了。
廣播員正用豪邁的口氣大聲地宣佈:&ldo;我國海洋科研船&l;風帆&r;號率領由a、b、c、d、e5艘&l;冰船&r;組成的特混船隊,已順利到達北非共和國……&rdo;
我對玲妹說:&ldo;我想馬上寫報告,要求立即返回北非繼續參加重建能源系統的工作。只要你同意,他們會批准的。&rdo;玲妹深情地望著我,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頭‐‐就是鈦合金頭蓋骨那裡,笑著說:&ldo;你這張長弓,弦總是想繃得緊緊的。我有這麼大的權力?人家要不要你這個盡說夢話的呢?&rdo;窗外又傳來了陣陣浪濤伴奏著的鋼琴聲,這次還有小提琴聲,好像是夢幻曲。我拉著玲妹的手站到視窗,大聲地對著大海說:&ldo;這不是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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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ldo;你怎麼會去寫科幻小說?&rdo;
&ldo;你寫的科幻小說中的科學幻想真能實現嗎?&rdo;
&ldo;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幻想?&rdo;
20年來,從我發表第一篇科幻小說《波》開始至今,不斷有人問我這些問題。有的是滿臉驚奇地當面問我;也有的是斜著眼,似笑非笑地似乎在潔問;有的是千里迢迢專門寫信來詢問;還有的顯然很關切,帶著一點規勸和憐惜的神氣。當然,更多的是讀者朋友、科幻迷和報刊編輯真誠的詢問。
其實,這20年來我自己也常常在問自己這些問題,自己想想也覺得有點奇怪。我這個從小一心想造大輪船的工科大學畢業生,一直選擇的是科技之路,怎麼會去舞文弄墨寫起奇思怪想、&ldo;不倫不類&rdo;的科幻小說來了?而且越寫越起勁,居然寫了百萬字,還不斷地獲這獎那獎,並且以科幻作家的身份加入了中國科普作家協會和中國作家協會。不說別人,就連自已都覺得奇怪和意外。
20年前,席捲全國的政治風暴停息才幾年,我這個從西昌&ldo;五七幹校&rdo;回廠不久的技術員正以空前的熱情迎接科學的春天,全心全意地投入新產品的設計試製工作。就在研製的新型裝載機獲得全國科技獎時,我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一紙調令要我去廠技工學校任教兼班主任。調令緣何而發,至今還是個謎,但&ldo;不去不行&rdo;是很明確的,雖然氣得我一天不吃飯兩天不說話,但仍然不得不走馬上任。現在想來,可以說就是這一紙莫名其妙的&ldo;調令&rdo;把我推上了科幻之路。
當時是大亂初定、百廢待興,&ldo;知識無用&rdo;論還頗有市場。二廠裡流行的話是&ldo;大學生不如中專生,中專生不如技校生&rdo;,至於技校生不如什麼人沒再說下去,但就是技校生也不想讀什麼書是當時的實際情況。幾個調皮的技校學生見我這個班主任不&ldo;兇&rdo;,所以竟敢拍拍我肩膀,還遞上支煙,嘻皮笑臉地對我說:
&ldo;你大學畢業十幾年,還不是車間勞動、上山支農,搞搞宣傳、參加&l;運動&r;,還要去&l;五七幹校&r;修理地球接受改造。讀書有啥用?讀了書讓人來改造我們?&rdo;
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當時,技工學校的情景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