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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封也有過失敗。在沒有御駕親徵的幾場戰爭裡,的確是有一次收服了鍾斯的父親後被敵方拿來誘設離間計。鍾璞光曾為申國鎮南大將軍,申國又曾與楚交好,楚帝以他為餌,的確容易讓人相信。
如今鍾璞光被大齊幾個老武將下獄,鍾斯興許都已受牽連,厲則雖為軍師,也沒有通天的權力救下鍾璞光與鍾斯父子,是訊息傳回魏都後,衛封的聖旨救下的。
如此來回一段時間,給了楚軍機會,各國得聞此訊,的確該是高興。
莊妍音擔心鍾斯,他細皮嫩肉,在軍中應該受過不少傷吧。
不過這對她父皇來說也的確是一個暫時放鬆的好訊息,見莊振羨連說好,她無奈一笑,留莊振羨與朝臣議政,回了鸞梧宮。
閒來無事,她想起在莊舒媛的宴會上聽過的那些世家貴女們的談話,幾個貴女都覺得家中兄長弟弟地位高出她們這些嫡女太多,偶爾幾人低語抱怨過女子不如男。
莊妍音彎起唇,叫來初九,打算試試出本《男德》,反正她權勢滔天,而且也不強制執行,不擔心被罵。
她念,初九落筆。
「凡為男子,當胸襟寬廣,以女士優先,不強逼妻妾生男,不好一夫多妾……」
如此唸了幾十條,讓禮部加印成冊,並下旨:每季度考試一回《男德》,過關可獲好男證,成績修得上佳者可在科舉考試中加分,且可免費入官學讀書。
這般操作,受益的除了女子還有科舉的男兒。能通四書五經者,當是不會迂腐不化吧。
她讓莊舒媛去請懷京貴女們入宴會,率先發給貴女們人手一冊。
貴女們驚異還有此等好物,皆大喜地望著莊妍音:「長音公主為我等女性著想,實在是大週三百年難遇的好公主!」
莊妍音喜歡聽這些奉承話,莞爾笑。
離開莊舒媛的公主府時,莊舒媛緊隨在旁恭送她,正巧遇上駙馬劉晉歸來。
莊妍音沒有見過莊舒媛的駙馬,倒是劉晉旁邊的少年生得有幾分眼熟。
那少年錦衣華服,手上握一把紈扇,也是不料會撞見她,唇微張,目中驚艷失神,在駙馬的提醒下才回過神,慌張朝她行禮。
少年垂著頭,額頭自臉頰紅到白皙脖頸。
莊妍音好笑地戴上面紗:「駙馬身邊的公子倒有幾分眼熟。」
但她話落,那少年仍垂著頭,竟忘了答話。
是劉晉快答一步:「回公主,這是忠義侯府的世子,顧公子。」
「哦。」莊妍音沒印象,正欲離開。
「公主……」
那世子叫住了她,她凝眸笑望,少年漲紅了臉,垂下眼不敢與她對視。
她聽見一聲結巴的,帶著顫音的磁性聲:「臣與,與公、公主見過,在百書堂念學時。」
哦……想起來了。
當年是有一個俊美的少年,被她拉來表演浪蕩人設。他是顧修,學堂裡最俊美的男兒,她當年模樣還只有八九歲,湊到顧修的座位旁,挑起人家尖尖下頷說「你俊得我無心聽學」。
「我想起你了,你現在也好俊呀。」
顧修的頭垂得更低了,脖頸緋紅。
莊妍音怎麼不知道這人還這麼害羞,當年她好像將人嚇得退學。
面紗後的臉不禁莞爾,她入馬車回了皇宮。
…
翌日夜裡,莊振羨十分鄭重地來到她的鸞梧宮,與她東拉西扯半晌。
「父皇,你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欲同我說,卻說不出口?」
莊振羨頷首,鳳目裡意味複雜,既不捨,又似覺也該是樁喜事。
莊妍音已潔了面,白皙面頰敷著太醫調製的玉容散,露出一雙好奇的眼睛一眨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