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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和仲九公等人洗漱後,就跟隨工作人員來到了靈堂,還未入門,就瞧見了這樣的一幕。
莊嚴肅穆的黑白靈堂內,此時密密麻麻地站著將近五十人。
所有人身著統一的黑色西裝,胸口帶著弔唁的白花,隊伍整齊劃一,各個表情肅穆。
透過影影倬倬的縫隙間,隊伍最前方,有一道顯眼又挺拔的身影赫然佇立。
仲九公帶著墨齊和黎俏從側面走進去,氣勢如虹的弔唁隊伍,為這裡增添了許多的壓迫感。
隨著他們的靠近,黎俏也看清了站在水晶棺前遺世獨立的那道身影,是商鬱。
今天,他的穿著比每一次都要正式莊重,襯衫領口的扣子也嚴絲合縫地繫到了最上面。
黎俏站在角落裡,一瞬不瞬地望著男人沉靜嚴肅的臉頰。
原來那個年輕人,真是他的人。
瞻仰儀容的時間很長,因為來人眾多,臨近十點,才收棺結束並送上了靈車。
在出發前往南洋山陵園前,似乎連老天也感受到了濃濃的悲慼,雨勢越下越大。
滂沱大雨中,數不清的黑色轎車掛著白綾,跟在靈車後方,緩緩向南洋山駛去。
……
下葬時,以商鬱為首的所有人全部站在雨中,看著工作人員下棺封土。
這位慘死的年輕人,最終在南洋公館後山的陵園永遠安睡。
雨中,黎俏戴著口罩站在人群最後方,望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陳雜。
世人皆道,南洋商少衍冷血無情,殺伐野性,大概是從沒見過他今天這般情義千斤的時刻。
因為他是商少衍,本可以不這麼做。
不刻,前方的隊伍突然有序地向兩側散開。
黑綢傘撐起的夾道中,商鬱踏雨而來,傘下的俊顏依舊輪廓分明,傲然冷峻。
他來到仲九公面前,眸深如墨地頷首,「九公,有勞了。」
下樓
這時,仲九公摘下面上的黑色口罩,舒展眉心嘆了口氣:「衍爺客氣了。這孩子年紀輕輕就意外身故,著實有些可惜。不過,有你這樣的老大為他操辦身後事,也不枉他人間走一回。」
商鬱喉結滾了滾,和仲九公對視一瞬,轉首吩咐身後的流雲,「送九公去別館休息,雨停再送他們下山。」
「是。」
……
十幾分鐘後,南洋山別院,三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
流雲安排別院的傭人小心照顧,爾後就趕回了兩公里外的南洋公館。
入了門,黎俏才摘下口罩,跟著傭人來到客廳裡暫作休息。
此刻,墨齊一臉驚嘆地打量著奢華氣派的客廳,說是金碧輝煌也不為過,而這僅僅是個臨時休息的別院而已啊。
他暗暗咂舌,不禁感嘆權錢的魅力,「老師,你和那位爺很熟嗎?」
話音落定,坐在單人沙發裡的黎俏,也緩緩抬起了頭。
先前在陵園,他們都還帶著口罩,自始至終黎俏都不曾和商鬱說過話,所以也不清楚他是否認出了自己。
但從九公和商鬱的對話來看,他們應該是熟識的。
這時,仲九公端著傭人送來的茶杯,吹了吹熱氣,口吻平靜地說道:「之前幫他那些去世的手下做幾次入殮,所以算是熟悉。」
「那每次你都要親自到陵園送葬?」墨齊又追問了一句,畢竟入殮師的流程手冊上,並不包含送葬環節。
而今天,在九公的帶領下,他們才會一同過去。
聞聲,仲九公抿了口熱茶,染了皺紋的臉頰透著倦色,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顯然,九公不想回答。
墨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