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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來講,商陸那個臭小子,不論是出身還是背景,和俏俏是絕頂的相配。
更何況,這婚事……
與此同時,黎廣明也面露難色地附和:「俏俏啊,爸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
話到一半,他卻欲言又止地收了聲。
其實,黎俏對於這門娃娃親,向來不感冒。
但此刻爸媽的態度,再次佐證了她的懷疑,娃娃親的來歷很有問題。
黎俏倚著沙發扶手,撐著半邊臉,看著父母二人微妙變換的神色,淡淡地勾唇:「既然人家提出了退親,那就退吧,我沒意見。」
二哥黎彥含著慍怒反問:「就這麼退掉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黎俏一臉無辜地對上黎彥的視線,又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可能吧,但我確實挺委屈。」
這話一出口,黎家人頓時摩拳擦掌,打算給商陸無數個下馬威。
商家小陸,咱走著瞧!
……
兩個小時後,傍晚來臨,三哥黎承也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
這位邊境商人一身鐵血冷伐的氣息,肩頭披著黑色風衣,踏進客廳的剎那,連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渾濁血腥。
黎家三子,各懷本領。
若說老大黎君是為人正派的南洋高官,老二黎彥是滿手銅臭的藝術鉅商,那麼老三黎承就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冷血商賈。
而在黎家,黎俏和三哥的關係最親近。
此時,黎承昂首闊步地來到別墅三樓,站在黎俏的臥室門前敲了敲門,「俏,是我,三哥。」
黎承的嗓音透著沙啞和疲憊,也愈顯得低沉渾厚。
窗外,大片大片的雨後火燒雲將天空點綴的如夢似幻,黎俏聽到敲門聲,順手將電腦合上。
開啟門,黎俏懶洋洋地看著黎承,「你有多久沒回家了?」
黎承順著房門縫隙走進臥室,拽過電腦椅大刀闊斧地坐下,風衣從肩頭滑落,也露出了他別在後腰處的那柄□□,「最近邊境事多,這不是回來了,說說吧,商陸是怎麼回事?!」
黎俏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有些煩悶地走到他身邊,直接撐著電腦椅從他腰間抽出那柄槍,放在手裡把玩了兩下,「就那麼回事吧,沒什麼好說的。」
你認識商少衍嗎?
儼然,黎俏並不想過多討論商陸退親的事。
一場來歷不明的娃娃親,退掉也正中下懷。
此時,黎承窩在高背電腦椅中,翹起二郎腿,姿態優雅清絕,尤其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和黎俏如出一轍。
他微昂著下巴,輪廓剛毅的臉頰掛著寵溺的笑,「不想說?」
黎俏抬眼看他,順勢將□□丟回到他的懷裡,整個人往後仰身,雙手撐在身後坐在了床角,神色疏淡:「嗯。」
大概只有在三哥黎承的面前,黎俏的某些真實情緒才會自然地流露出來。
黎承眯了眯暗冽的眸,眼底藏著狠戾,「那就不說了,在他那兒受的委屈,三哥給你討回來。」
黎俏坐在床畔踢了踢腳尖,目光落在椅背後的黑色風衣上,腦海中卻浮現了另一個人的黑色身影。
她眉心染了躁意,慢悠悠地問:「從邊境趕回來累不累?」
「不累,想做什麼?」黎承對黎俏向來是無底線縱容。
見此,黎俏那雙總是漫不經心如同隔霧籠紗的眸裡,霎時染了幾分別樣的灼熱,「老規矩?」
「沒問題,走著!」
黎承邊說邊站起身,寬厚的掌心順勢在黎俏的頭頂狠揉了一下,隨即兄妹倆直接去了停車場。 約莫過了五分鐘,兩輛法拉利超跑從黎家大門駛出。
車身流暢的線條劃破了黃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