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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神婆脾氣比較古怪,但是平常樂於助人的心性卻擺在了那兒,十里八村無人不曉的,這樣一個好人,如今怎麼可能不幫人了呢?
我好奇的望著眼前這位李村的大叔,大叔嘆了口氣說:&ldo;大家也不曉得是咋回事,反正自從她從縣城放回來後,就一直呆在家裡,說是耳朵聾了,眼睛也瞎了,很是可憐的一個人。起初村裡有人見她回來了,就去找她看事,結果被李神婆給趕了回來,剛開始大家還只是以為李神婆不想給他看事,可是後來又有村民去找她,結果通通被趕出了門,而且嘴裡還罵個沒停,說自己沒有法力了,通不了靈了,叫大家以後別再去找她了。&rdo;
聽到這話,我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心說李神婆咋變了個人似的呢?這完全不是之前李神婆的風格嘛,因為以前的她可是個熱心腸,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不過我轉念一想,似乎又想通了一點,要知道她是為啥被紅衛兵抓起來,被平白無故關了十幾年的?不就是因為當年這些本地人給她扣了一頂牛鬼蛇神的大帽子麼?不就是當年本地人把她抓起來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斗的麼?那年月,完全就忘記了以往的恩情,轉瞬間就把她當成了人民的公敵,滅之而後快。
你說,如今李神婆還會願意幫你你麼?想起這些,就好像想起了十幾二十年前我和爺爺的遭遇,被村民們五花大綁著,押到村裡大禮堂批鬥的情景,想起了被大家關在又臭又濕的牛棚裡的日子,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遙想當年,若不是爺爺苦求著老支書將我保了下來,或許我也就是如李神婆一樣的命運了,當年就會被當成小神棍被批鬥來批鬥去的,如今能不能活下來都還兩說著呢。想到這裡,我到是挺感激爺爺與老支書的,是他們二人救下了我。
當然,拋開往日的陳年舊恨,或許李神婆沒有記恨於大家。但是想起以往的那起運動,破除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立四新。千千萬萬的紅衛兵們舉起了&ldo;鐵掃帚&rdo;把她五花大綁,又關又斗的,你想想,剛剛從這場災難中解放出來的李神婆,她還會敢幫大家解災看事麼?
所以,想到這些因素,我倒是覺得李神婆不再幫人解災看事很正常了,說明她心裡如明鏡似的。
這時,那個大叔接著說:&ldo;不給大家看事解災也就算了,可是大家看到她又聾又瞎的怪可憐的,所以村民們想送的柴米油鹽給她,可是她也不領情,通通給扔了出來。唉,總之,小夥子如果你是想找她看事的話,就算了吧,你就算是找她,也會被趕出來的。&rdo;
聽完大叔的話,我微笑著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心裡卻想著,改日一定得去李村找李神婆,因為當年她跟我爺爺被關在一塊,如今只有她才或許知道我爺爺的訊息了。當然,我是不擔心她會把我給趕出來的,因為我只要告訴她我是陳國棟的孫子,相信她還是會賣爺爺一個面子的。當然,就算她要趕我出來,這李村我也還是得去一趟。
心裡這般計較著,接著我又和那村民聊了會兒天,無非就是聊聊家鄉如今怎麼樣了,是否村村通了路,是否還靠山吃山,年輕人是否都出城賺錢了。
那位大叔也十分的健談,他告訴我,山裡哪會有什麼變化呀,別說你才出去沒幾年,就是過個百年回來也還不就那樣子。
我想想也對,無論政策怎麼樣變,也很難改變到這個窮鄉僻壤的深山裡來,這裡的人註定了靠山吃山,這裡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奢望,所以他們自給自足,靠著幾畝糧田過著小日子。有時我倒是覺得他們很幸福,不用像城裡人想那麼多,心不大,便容易知足,知足的人才能長樂,難道不是這樣麼?
不過,他也告訴我,如今村裡的年輕人的確都出門到城裡去找事了,山裡只留下一些老人與小孩。不